樓家,古宅。
碩大的壁爐旁,流蘇米色真皮沙發上,女人一身性感睡衣,長腿疊起,手中搖曳著高腳酒杯,其中暗紅色的液體隨著她的動作波動。
另一個沙發上坐著一個表情木訥的男人,黑色長髮已然及肩,一雙眼睛猶如深潭,被他盯上,就像是被毒蛇看上,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然而,女人一點不怕,悠揚的女音婉轉而魅人,好似神話中能攝人心魄的海妖。
“怎麼樣了?”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手指摩挲著酒杯,嗓音卻不怎麼好聽,“那女人沒事。”
樓清月勾唇,“意料之中。”
她本來也不是想殺了她,畢竟直接殺人……哪兒有什麼樂趣可言?
男人不苟言笑,“不過那個男人傷得很重,已經進醫院了。”
樓清月微微眯眸,只一個眼神,足以讓男人心猿意馬,“遲,你知道什麼叫傷得重。”
如果只是斷腿,算得上什麼重傷?
那一個字的暱稱從她的唇中溢位,總有種繾綣迷人的滋味。
男人很是受用,閉上眼睛享受了一番,才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當然!”
“……”
他看向優雅的女人,想起什麼,說道“我們這次真的明目張膽,就不怕讓她知道?”
“她知道又如何?一個普通女人罷了,我樓清月還動不得了?”
男人遲疑,“可樓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她……”
樓清月的食指輕輕釦著酒杯杯壁,發出一點清脆的聲響。
她看著壁爐上方的時鐘,笑容漸漸深了,“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姓寧,不是嗎?”
男人皺著眉,研究了半天她的話,才搞懂她的意思,木訥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看著很是奇怪。
似乎,他並不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