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寫字的手頓住。
“他們問,是不是題目太難了,你解決不了。”
女人的長睫輕顫,內心有了觸動。
顧南潯琢磨著她的表情,試探著低下頭,“ning,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很難?”
寧傾繃了半天的臉,幽幽吐出一句“也不是難。”
“那是什麼?”
“……是奇怪。”
顧南潯對她的用詞感到詫異。
寧傾在he呆了三年,從最基本的雜工開始,經過層層鍛鍊和磨難,才坐到了頂尖設計師的位置,得過的獎項大小不一,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她的專業素養,無需質疑。
可就是這樣的她,竟然說出題目奇怪這種話?
顧南潯好奇狠了,“什麼題目讓你覺得奇怪?給我看看?”
寧傾想了想,蹙眉說道“這是洩題。”
顧南潯直起身體,手作發誓狀,“我以我的人格發誓,看過題目之後,我絕不會發表任何言論,也不會為你提供任何我知道的資訊和靈感,更不會打擾你作圖。”
寧傾糾結了約摸一分鐘,“算了,你看看吧。”
她把筆記本往後翻了幾頁,淡粉色的紙張折成了一小塊正方形。
她拿起來,遞給顧南潯。
男人確定她是要給他,伸手接過。
細長好看的指開啟紙張,上面的字映入眼簾生命。
他濃密的眉狠狠皺起,眼皮掀動,恰好與寧傾對上實現。
女人從他眼睛裡讀到了複雜與迷惑,跟她拿到題目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