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我往後只有你了。”
她已經沒了父母,又跟宴司辰鬧成這樣,再也沒有回頭的路。
年冽心知如此,心軟軟悶悶的疼。
“寧傾,你要相信,我會待你好,一輩子。”
她笑容甜甜,眼裡含著眼淚。
“嗯。”
窗外,雨沒有要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了。
……
半個小時前。
雨幕大到眼前什麼也看不清,除了那近乎瘋狂的意志在支撐著男人,他已經沒了力氣支援自己。
雨從頭頂傾洩而下,像夾著冰一樣。
宴司辰全身抖成篩子,臉色已經不像個活人,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
一個保鏢走過來,擋住他的視線。
同時,頭頂的雨水也被隔絕。
他的眼睛無法聚焦,只聽見那人說“宴少,雨越來越大了,這把傘給您,您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
男人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她……”
身前的男人被人叫了一聲,他把傘遞給宴司辰,“您拿著,走吧,她不會出來的。”
雨水沖刷過眼簾,冷意從面板滲透到了骨頭縫裡,凍得人鑽心。
他眼前出現了那一幕,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和哭聲,心口痛到麻木。
“傾傾……”
他念出兩個字後,身形晃盪,朝著地上倒去。
“宴少!”
這人要扶,被人攔下。
“別動他,我進去通報。”
那人冒著雨走進大門,向著那亮著燈光的建築走去。
……
年澈從浴室出來,換上了傭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