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複雕花的大門外,保鏢排成一排,攔在門前。
“宴少,人已經進去通報了,您稍等。”
回望男人,他衣衫褶皺,滿臉憔悴,下巴上的鬍渣長出來,像是在家關了很久,看著憔悴又狼狽。
不遠處,兩道身影逐漸清晰。
宴司辰顧不得形象,衝上去大吼“傾傾!寧傾,是我!”
如果不是保鏢攔下他,大概他已經衝了上去。
年澈看了眼激動的男人,再看向身旁的女人。
她沒有太多情緒外露,像是對這樣的場面無動於衷。
她走到保鏢身後三四步的距離,停了下來。
宴司辰滄桑至極,再也沒有了之前翩翩公子的溫潤模樣。
他看見她的一瞬間,竟是笑了。
像是看見了生命裡唯一的光。
“我就知道你會來見我的。”
寧傾打量了他幾眼,皺眉問“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
宴司辰望著她,眼裡的深情繾綣。
他不回應,寧傾也不多問,“找我有事嗎。”
這樣冷淡的語氣,讓宴司辰愣了一愣。
他晃了晃神,趕緊說“傾傾,你跟你爸媽吵架了是不是?”
寧傾沒有正面回答,“這是我的家事,司辰哥,你不該管這麼多。”
她表現得太過疏離,讓一旁的年澈都覺得詫異。
可宴司辰太沖動,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他的兩隻手還抓在保鏢肩上,想越過他們卻又做不到,心裡火燒火燎的急迫。
“寧叔寧姨這兩天很難過,寧姨又病倒了,說是……”
他將那幾個字說不出來,寧傾適時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