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往裡望了一眼,那鍍金的雕花香爐冒著嫋嫋白煙,讓整個房間變得似真似假。
她犯怵,有些後悔自己頭腦一熱就跟著來了,但眼下看著陸管家冷酷的臉,她心知不能後悔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寧傾提步進了去。
她走了兩步,房門關上。
“來了。”
躺椅之上,一個男人直直躺在上面,一條厚厚的羊毛毯蓋在身上,那張臉依舊那麼威嚴無情,眼睛沉邃銳利,跟年冽的十分相像,只是臉色有些病態。
他身邊坐著身姿纖瘦的女人,常年穿著旗袍,姿態婉約溫柔,但寧傾知道,那只是假象。
宋婉抬起風情的眼,也沒有心情跟她敘舊,指了指那邊的座椅。
“坐吧。”
寧傾不客氣,拉過椅子坐下,抬眸看向兩人,“我來了,有什麼事請說。”
宋婉將一個暖手袋塞進年昀庭手裡,聽到這話,忍不住輕笑。
“你來這裡,不該是你有事想知道?”
寧傾說“是。”
“……”
“兩位用這種方式請我來,應該也不會那麼簡單就告訴我事實吧?”
宋婉將毯子為男人蓋好,“倒也沒有什麼目的,就是想請你過來看看。”
寧傾嗤笑一聲,語氣逐漸變涼。
“看什麼,看我是不是真的沒死?”
宋婉攏了攏肩上的衣服,“你就在我們眼前,這件事已經不用證實了。”
寧傾面無表情地嘲諷“真是讓您二位失望了。”
年昀庭瞪著她,不喜她這語氣,“寧傾,過了三年長了本事,面對長輩說話就這麼咄咄逼人。”
寧傾不甘示弱,冷笑道“前夫的父母而已,而且我記得很清楚,三年前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兩位一手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