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條件反射地頓住身子,腳下變重。
她剛才太過激動,差點忘了他的存在。
宴司辰見她真的停下來,扭頭厲聲喝道“你還想幹什麼!”
年冽眼皮慢慢掀起,瞥著門口的一群人,一眼就從他們之中找到了寧傾。
他聲音低沉,語速不緊不慢。
“你們要帶走我的女人,是不是該問問我的意見?”
幾人全都停住了。
宴司辰握緊拳頭,“你胡說什麼!傾傾不是你的,就算是,她也只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年冽驟然發笑,黑眸森冷至極。
“憑什麼說她是你的未婚妻,證據呢?”
宴司辰此刻什麼理智都不在了。
他的話語輕佻又諷刺,將他心中的怒氣擴大了無數倍。
他不顧其他,一把拉過寧傾,亮出她的手,“年冽,你看清楚,她手上的東西就是證據,她……”
年冽的唇畔含笑,意味逐漸變得奇怪。
宴司辰死死盯著寧傾手上的戒指,再看向寧傾的臉。
是他忘了……
她的戒指早就還給他,躺在了他房間的抽屜裡了。
而這枚戒指,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從六年前,到現在,它輾轉多年,竟然還是戴在了她手上!
年冽還嫌這打擊不夠深,語調慵散道“宴少說得對,你是該好好看清楚,她手上戴著的,是誰的戒指。”
宴司辰的心臟被猛地擊中。
“也該清醒點,認清她是誰的人。”
“……”
寧傾手腕生疼,用盡全力才掙脫宴司辰的手。
她有些慌張地想解釋“司辰哥,我……”
寧父和寧母也眼尖地看清她指上的物件,兩人像被雷劈中,僵愣在原地。
“傾……傾,你怎麼會戴著它?”
寧母顫抖地指著她的手,寧傾解釋的話到了嘴邊,被他們所有人的反應搞得雲裡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