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落鎖的聲音清晰入耳。
寧傾躺在床上,憋著一口氣,到臉色通紅才猛地張嘴,大口呼吸著。
她望著清冷的房間,除了床和壁櫃,什麼都沒有。
床安置在房間的正中央。
她晃晃蕩蕩地站起來,要往門口走,可那鎖鏈只夠她走到門前的兩米處,根本夠不到。
窗戶和陽臺也是。
那鎖鏈的長度,夠她進入旁邊的衛生間,夠她圍著床走動,卻不足以讓她出去。
那一刻,寧傾知道了。
這是為她量聲打造的牢籠。
他這大半個月沒有出現,原來是在忙著困住她。
她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落了下來。
“……”
監控螢幕前,年冽坐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畫面中的女人。
他看著她四下試探,測量距離,在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後,絕望地靠在床角哭泣。
他原本麻木的心刺痛難忍。
陸追這時走了進來,“少爺,少夫人家裡已經安排好了,還有宴少那邊也做好了準備,他們不會知道少夫人是被我們帶走了。”
“嗯。”
年冽端起紅酒杯,細細抿了一口。
“出去吧。”
陸追思索了一下,很為難地說“您確定不需要人來照顧您和少夫人嗎?”
“不需要。”
年冽斬釘截鐵地拒絕。
陸追不敢再多言了,最近寧傾要結婚的事,把眼前的男人折磨得欲生欲死,最後逼成這樣……
他不敢刺激他,一切都只能照做。
即使他知道那麼做不對。
年冽看他還不走,睨了他一眼,“之後除了重要的事,你也不要再來了,免得引人生疑。”
“……是。”
陸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