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從醫院回寧家之後,突然發起了高燒。
“這好端端的,怎麼出去一趟就發燒了?”寧母擔心極了。
寧父瞅著女兒額頭上頂著的冰袋,想著她上午出去了那麼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也沒多說,“我出去給她買個藥,你好好看著她。”
寧母應聲,看著神智不太清醒的女兒,為她抹掉眼角的淚。
“真是造了什麼孽啊。”
寧父換了鞋子就出了門,走到樓下,他思前想後,給宴司辰打了一個電話。
“喂——”
“寧叔,怎麼了?”溫潤的嗓音一如從前。
寧父站在門口,盯著不遠處的馬路,問“前幾天,寧傾工作上沒出什麼事吧?”
宴司辰愣住了,沒有馬上回復。
寧父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司辰,傾傾上午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了高燒,我看著,估摸著這幾天她心裡藏著事,怕我和她媽知道。”
宴司辰心裡一緊,“傾傾發燒了?”
“嗯,她媽現在在家照顧著,之前出了什麼事,你告訴叔叔,作為她爸,我不能什麼事都讓她扛著。”
宴司辰沉默了半響,在寧父的催促下,將所有事說了出來。
寧父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自家女兒又經歷了一次生死劫難。
宴司辰聽不到他的聲音,一下子就急了,“寧叔,您不要多想,傾傾已經好了,各方面的檢查都做過,沒有問題的!”
寧父抿著唇,好半天說了個好字。
宴司辰很無措,立刻解散了會議,慌著下樓。
“寧叔,您別擔心……”
寧父想問一句年冽的狀況,卻不知從何問起。
三言兩語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飽經滄桑的面龐露出憂心。
一切,都是冤孽。
一命抵不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