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走了幾分鐘,停在了河堤邊。
顧南潯來到她身邊,左看右看了半天,“玩什麼?”
寧傾的視線慢慢投放到遠處。
夜色迷濛間,江上有淡淡的霧氣,那座高橋上一片昏暗,看上去像是擱置已久。
顧南潯眯起了淺藍的眼眸。
寧傾抬起手,指向那座橋,“看見那座橋了?”
顧南潯不明所以,還是點頭,“看見了,怎麼了?”
寧傾深呼吸,或許是剛才飆車後的不清醒,也可能是身體緊繃後突然放鬆,現在的她有了要傾訴的慾望。
她說“三年前,我從上面跳下來過。”
顧南潯的瞳孔緊縮,猛然震住!
寧傾垂下手,指尖輕輕貼著柔軟的布料。
“因為當初太軟弱,自以為自己傷透了心後,沒有其他路可以走,所以覺得……或許死了才是解脫。”
她的聲音很平穩,沒有帶太多情緒,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可陰差陽錯被人救下,輾轉幾次之後,才去了米國。”
寧傾轉身看著他。
“顧南潯,你認識的我,已經經歷過我以為最痛苦的時刻。”
“……”
顧南潯的眸光晃動,說不出任何話語。
他認識的她那麼堅強,像不管怎樣都不會挫敗的野草,生命力頑強!
他根本無法想象,是經歷過什麼樣的痛苦,才會讓她選擇……去死?
寧傾知曉他被震撼,還是語調平平地丟擲一個重磅炸彈。
她說“顧南潯,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