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怎麼了?”顧南潯糾結於寧傾,都沒注意到他口中對自己的稱呼。
年澈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想揍人的衝動,解釋道“女生的心思敏感又脆弱,很容易被細節傷到心……她只是看上去堅強,並不意味著你提到她的傷心事時,她還能裝作若無其事。”
顧南潯怔忡住,撓頭的手慢慢放了下來。
年澈的眼神細微閃動著,“不管我哥和她之間究竟如何,你我作為旁觀者,都沒資格漠視她當初的痛苦,也不能把過去那些傷害當成玩笑話,輕易在她面前提起。”
他起身,理好襯衣的褶皺,面容嚴肅,“你剛才那麼做,只會讓她難堪。”
顧南潯淺藍色的眼瞳明顯晃動,有些迷茫。
年澈走到他身側,側臉說道
“下次在她面前,請你想清楚再說話。”
語落,他邁著闊步離去。
只留下金髮碧眼的男人站在原處。
好一會兒,服務員上前問道“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顧南潯猛地抽神,慌得看向咖啡廳外,已經沒有女人的身影。
小聲咒罵了一句什麼,他拔腿跑了出去。
……
寧傾回到家裡,在寧母不解的眼神中,一言不發地上樓,回到臥室,將整個身體拋在床上。
“你還說你不是閒得慌,沒事你跟前夫的弟弟聊什麼,聊聊當初他哥為什麼不要你?”
顧南潯的話不停地在耳邊響著,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寧傾死死埋在棉被中,直到呼吸不暢,才抬起頭來,大口地呼吸。
靜默了幾分鐘,她抹了眼角滲出的淚光,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傾傾姐——”
寧傾說“是我。”
她沒有廢話,直接道“於玥,我一會兒發一個醫院的地址給你,然後按照我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