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
門被推開,年冽一身寒意,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陸追追著進了門,神情緊張地對身後的人說“趕緊進來,檢查一下總裁的身體。”
位置上的年冽涼涼瞥了他一眼,“出去。”
陸追一怔,那身後跟著護士的醫生不敢進了。
年冽的臉色很不好,病態的白泛在臉龐,隨著咳嗽,胸腔的痛意綿延不絕。
他忍不住地捂住胸口,陸追衝上來,“少爺!”
年冽抬手阻止他靠近,一個眼神再次告訴他“叫他們走。”
那驅逐的意味太過強烈與冰冷。
陸追看不下去了,“您身體損傷得厲害,體內的蛇毒未清,還強撐著做今天這個澄清,您……您這是為什麼呀!”
年冽扯過桌上的紙巾,擦掉唇畔溢位的血跡。
那星星點點的紅,著實刺眼。
他冷了聲色,“不該你問的事,不要問。”
陸追心裡憋屈,但看年冽那抗拒的模樣,只能暫時遣退了叫來等候的醫生。
他關上門,身後傳來聲音。
“她怎麼樣了。”
陸追身形滯了滯,雖然不情願,還是如實交代道“少夫人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寧家父母整天陪在她身邊,恢復得很好,還有宴少也一直陪著她……”
他悄悄抬頭掃了一眼年冽的表情,對方沒有波動,只嗯了一聲,那略顯慘白的唇便悄然抿緊了。
陸追不明白,他家少爺這番被少夫人救下,可想而知是少夫人心裡還有他。
明明這時候是最該爭取的時候,他怎麼任由少夫人一個人在醫院待著,還讓那宴少陪在身邊?
陸追越想越氣不過,忍不住怨懟地說“少爺,您這又是何必?少夫人那麼努力地想救回您,您現在應該更珍惜自己才對,扛著病痛的身體來公司,我們公司又不是要倒閉了……”
一個冷眼飛過來。
陸追渾身一顫,男人黝黑深沉的目光像一口深井,深邃到有些可怖。
他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