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男人突然語塞。
寧傾昂起了下巴,她其實感覺得到自己身體的狀況,知道昨晚沒發生什麼,她只是單純不想讓他好過而已。
看著他氣沖沖又反駁不了的樣子,那漆黑的眼裡蕩著莫名的情愫,寧傾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很想笑。
“答不上來也不用勉強,因為我不感興趣。”
不鹹不淡地丟下這句話,寧傾泰然自若地走向浴室的方向。
像曾經走過千萬次那麼熟練。
年冽鎖緊了她的背影,見她路過衣櫃時停了下,然後拉開櫃門,從裡頭取出一件黑色長裙,再走進浴室。
不久後,浴室傳來水聲。
他眸中變幻莫測,最後化為深重的嘆息。
等寧傾洗好澡出來,年冽看著素面朝天的她,低聲道:“把它喝了。”
寧傾經過他身邊,充耳不聞。
年冽深吸了一口氣,擋住她,解釋道:“昨晚我只是把你接回來了,其他什麼事也沒發生。”
寧傾冷淡得回了聲哦,看上去並沒有為他的這個回答而高興。
他心裡跟堵了一團棉花似的,難受狠了。
反手扯過她的身子,握住她瘦弱的肩。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說做了也不是,說沒做也不是!
寧傾看著他發怒的臉,神情淡得沒有一絲情緒,“我沒想要你怎麼樣,倒是你。”
“……”
“擅自做主接我來這兒,你問過我了?“
男人眼裡一片紅,看著有些可怕。
寧傾懶洋洋地甩了下溼潤的長髮,“年冽,你總不會是想讓我為昨晚的事謝謝你。”
他沉默著,只用那雙幽深的眼睛盯緊她。
不久,肩頭的桎梏消失。
寧傾對他不屑一顧,對著梳妝鏡左右打量了一會兒,確定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後就要離開。
年冽依舊沉默著。
他似乎完全沒有能留下她的理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