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冽避閃不及,硬生生捱了這一拳。
保鏢大駭,“少爺!”
宴司辰捏緊拳頭,眼睛裡在冒火,“你還是這麼自私!”
“就算她沒想起那一切,你也該知道,最不該打擾她的人就是你!”
年冽歪著頭,唇角有一絲鮮血流下。
“你憑什麼這麼對她!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
質問猶如一把薙刀,聲聲入骨。
寧傾看了一眼不作聲的年冽,深深一呼吸,按捺下奔湧的情緒後,握住宴司辰的手臂,“司辰哥,別說了。”
她並不願意把工作上的事代入私人情緒。
自然,她今天也沒想到他會趕來。
她聽說了的,他那夜跪到半夜,體力不支暈倒。
沒想到他還是趕了來。
他是真的不想放過她。
……也正好,合她的意。
寧傾說“合同撕了可以再打,沒關係,司辰哥,他喜歡這裡,我們就讓給他。”
說完,她拉著他就要走。
半響沒動的男人眼皮一掀,冰冷傾瀉。
保鏢衝上前擋在兩人面前。
不等年冽說一句話,強行架住宴司辰往外拖。
“傾傾!”他這時怕了,雙手扳住門框,“年冽,你要發洩衝我來,不要再傷害她!年冽!…”
一聲聲呼喊,並沒有任何作用。
所有人都跟著出了去。
寧傾嚥了咽口水,強穩住心神,“我剛才已經說過,你想跟我們公司合作,就去聯絡我的上司。”
他動也不動。
寧傾垂著的手指微微顫抖,“年冽……啊!”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靠近,她只感覺天旋地轉,後背一痛,然後她就被抵在了冰涼的屏風上。
她的手被按在頭頂,腰上是他滾燙的手掌,把握著她的一舉一動。
寧傾眼裡分明有恐慌,“你做什麼!”
年冽低著頭顱,語調很淡,“不要跟他籤合同。”
縱使他再溫柔,她都聽出他話裡的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