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年冽不再提任何關於年家和白泱泱的事。
他早出晚歸,似乎真像他說的自己忙不過來,又好像是在逃避什麼。
但這對於寧傾來說已經無關輕重。
她太累了。
她不願意再想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也不願意再想他和年家父母的周旋,更不會想白泱泱和那個孩子的結果如何。
她唯一的想法,就只是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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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過了三個月。
寧傾的肚子已經大得像個氣球,鼓鼓囊囊,壓迫這她纖細的腰際,感覺隨時會折斷。
孩子在肚子裡鬧騰,她晚上經常難受地睡不著。
而年冽又因為回到年氏,慢慢地,回來的時間越來越少。
到最近半個月,他只來過兩次。
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無人可以依賴,每當年冽不在的夜晚,她的心就一點點陷落,發腐,隱隱潰爛。
她甚至在無人陪伴時,委屈地抹眼淚,不自覺地回憶起他曾經的溫情,再嘲笑起自己的荒唐。
又是一週過去,年冽沒有來。
寧傾從一開始的慌張委屈,變成不起波瀾的麻木。
但當門口傳來響動時,她還是忍不住,心頭泛起漣漪。
只是,她沒想到,來的人不是他。
女人窈窕的身姿走近。
一股幽香竄進鼻息時,寧傾望著她的眼睛是沒有焦距的。
蘇以諾抱著雙臂,眼波流轉,環視了周圍一圈。
她化著半永久的妝容,長髮染成紅色,配上烈焰紅唇,身段妖嬈,分外魅人。
跟幾個月前的她,相差甚大。
“嘖,寧傾,原來這麼長時間,你就住在這種鬼地方。”
寧傾緩緩回神,壓住震驚與脆弱。
戒備地盯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