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沉默了片刻後,問“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
年冽眸色一深。
寧父開誠佈公地說“我知道你的人守在我和傾傾她媽身邊,但是訊息不比人,你攔不住,它能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讓我知道一些事。”
年冽後脊筆直,俊龐上神情難黯。
他說“爸,抱歉。”
寧父其實並不想跟他計較這些。
他經歷過比這更傷心悲痛的事,如今,他對寧傾的要求已經一降再降。
他埋著頭,說“傾傾這段時間如何,沒有我和她媽媽在身邊,她有沒有好好吃飯,身體還好麼?”
年冽不說話。
寧父繼續道“不用詫異我是怎麼知道的,打她失蹤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是你把她帶走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報警?”
年冽知道,寧父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
相反,很多事情,他比起寧母,他看得更清晰透徹,做的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體會過了。
年冽嗓音晦澀,“她還好,剛開始還會鬧,現在心情穩定了,身體也在調養恢復中。”
“孩子呢?”
年冽的後背挺得更直。
“不是很樂觀,她的身體情況……醫生已經告訴過您了。”
提到寧傾的身體,兩人的心情都有些鬱乏。
她身體受過創傷,懷上這個孩子本就不容易,但之前還是發生了那樣的鬧劇……
寧父從衣袋裡拿出一包煙,不好不壞的那種。
然後,遞了一支給年冽。
他頓了頓,才雙手接過。
“您不是……”
不抽菸麼?
寧父咬著菸頭,聲音有點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