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年冽呼吸一滯。
冷亮的燈光下，他的俊龐清晰完美，黑眸深邃，波瀾不驚。
“我知道了。”
他手上的動作繼續，並未受到多大的影響。
“出去吧。”
陸追走了。
年冽盯著電腦螢幕的眼神略淡。
從桌上拿下煙，點燃，含在薄唇之間。
煙霧繚繞，苦澀入喉。
“……”
一室靜謐。
凜冽寒意刺骨，追著滿室繞了一圈。
最終，湮滅於他攝人心魄的眉眼間。
敏銳，洞悉，彷彿掌控了一切。
年冽抽完手裡那支菸，起了身，摁上電腦螢幕，將菸蒂丟進菸灰缸。
他突然很想她。
回到臥室，女人還沒睡。
他走近她，寧傾鼻間一嗅，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味。
脫口而出“去洗澡。”
她嫌棄的眼神，如一根刺，紮上他心上。
年冽停了好半天，一言不發地拐向浴室。
“……”
寧傾欲言又止，還是沒有叫住他。
在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中，她抱著被子背過身，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年冽帶著一身溼氣出來，床頭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小燈。
他揉搓短髮的動作很輕，但女人還是睡得不夠安穩。
餘光瞥見沙發上，抱枕下漏出的一角。
伸手拿過，是一則傳單。
頂部“無痛人流”四個大字，直直刺透他的心臟。
暗光照耀下，男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臉色異常蒼白。
好久，他才將它放回原位，回到床邊，掀開被子一角躺下去。
盯著她睡著也不忘警戒的睡姿，年冽心口的空蕩越發明顯。
苦澀捲上來。
夾著不明所以的失望和恨，染紅了眼睛。
終究，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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