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將信將疑。
她其實心裡也清楚,醫生是按照她爸媽的意思來的。
可她介意的,不僅是她們當時沒問清她的意願,還有……她們給她打了麻藥,那孩子不是會受影響?
如果年冽沒有及時趕到,她不敢想……
她掃過一邊的護士,哀慼得叫人心痛。
護士立馬上前,忙不迭地說道
“您別多想,當時打的不是麻藥,是可注射的葡萄糖。”
寧傾手裡的被子,被捏住無數道褶皺。
“不是……麻藥,那我為什麼會昏倒?”
“那是我給您喝的水的問題,真的不是麻藥起作用。”
醫生看了一眼門外,對寧傾坦白
“年少一直讓我們留意您的動向,今天您來的時候,我們就聯絡過他了,只是您父母的意願太強烈,讓您進手術室是無奈之舉。”
寧傾胸口的窒痛緩緩消失。
她捂著肚子的手也慢慢鬆懈。
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他算計好了的。
他們會離婚,她會懷孕,她爸媽不允許她留下孩子,會帶她來醫院打掉他……
這些,都在他預料之內。
一種來自心底的畏懼攀上腦海。
寧傾竟然對年冽產生了一種新的認知
只要他不放手,她這輩子無論怎麼做,都逃離不了他。
醫生也有些可憐她,坐在一旁說道“寧小姐,老實說,以您目前的身體狀況,很容易流產,如果你不想要他,可以放任自流,但孩子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一定有他的道理。”
道理?
道理就是他是在那人的算計和陰謀下來的。
還能有什麼道理可言。
寧傾笑不出來。
醫生瞄著她單薄的身體,不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