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華醫院。
一前一後,進了年冽和寧傾兩個人。
只是,身出同一家醫院的兩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境況。
病房之中,寧父守在床前,神情悲喪,寧母趴在窗沿,哭得眼睛都腫了。
門外,宴司辰雙眼通紅。
半個小時前,醫生的話在他腦海中縈繞不去。
“病人的丈夫在哪裡?”
寧父說“我是她父親,有什麼話請直說。”
醫生面容凝肅,考慮了一會兒,才道
“她懷孕了,但情況很不樂觀。”
“病人最近悲傷過度,情緒一直處於很糟糕的階段,這對她和孩子都不是好事,而且病人本身身體就很差,這次懷孕已經很不易,她再這樣下去,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還有,對孕婦動手,不管因為什麼事都是不對的,還好她這次挺住了,如果流了產,她往後就沒權利做媽媽了。”
“……”
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是誰,毫無疑問。
宴司辰不再往下想了。
深想一分,他的心便多痛一寸。
寧父和寧母出了來,他擦了擦眼角,喊了聲“寧叔、寧姨”。
兩人的表情都很悲鬱,似乎所有不幸都落到了他們身上。
寧母止不住哭著說“為什麼又是這樣?這個孩子在這個時候來,傾傾往後可怎麼辦?”
寧父繃著臉,可那幾番欲言又止,終究是說明了他此刻內心的煎熬。
“他們都已經離了婚,你說這孩子還能怎麼辦?”
寧母身子要倒不倒,宴司辰扶住她。
他雖痛心,卻還保留著幾分理智。
“寧叔,傾傾現在的身體不好,醫生也說,這個孩子已經是來之不易,如果……”
他說不出那兩個字,另外兩人卻都聽懂了。
寧母望著滿臉凝重的寧父,“司辰說的對,如果這個孩子也沒了,她往後想起來會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