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走後,站在書桌前的男人終於卸下緊繃,面上捲起千層駭浪。
恐懼、無力、不甘,又絕望。
他穩健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像是隨時會栽倒。
陸追進了門,彙報“少夫人送到了。”
年冽疲憊至極,垂著眼皮。
“嗯。”
窗外,陽光毒辣。
他的周身,冷若寒冰。
“找人守著她,不要讓老宅的人接近她。”
陸追低頭,“明白。”
寧傾回了雲璟一號後,沉悶地躲在房間裡,沒有下過樓。
再次出現在樓下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傭人見她身上裝束,趕忙問她要去哪裡。
寧傾冷淡地看著她,似乎洞察一切。
“我想爸媽了,要回趟寧家。”
傭人說要向年冽打報告,她微微一笑。
笑意不達眼底。
卻說“好。”
傭人當著她的面,給年冽去了電話。
他曉得她願意出門,並沒有多說什麼。
結束通話電話後,知曉自己獲得了出門的權利。
她不笑,也不怨。
活脫脫像只精緻美麗的娃娃,沒有靈魂和感情。
她太平靜了。
平靜得讓傭人心裡莫名滲得慌。
寧傾走出門,一陣風颳過。
室外有些涼,天空烏雲密佈,陰氣沉沉,風不要命地吹著樹木,落葉翻飛,捲到地上,飄上半空。
似乎,風雨欲來。
她麻木地掃過身後的幾個保鏢,不言,不語。
上了車,離開繁複雕花的大門。
十來分鐘後,到了寧家所在的小區。
保鏢替她開了車門,恭敬的態度,好像她真的是豪門中任意妄為的嬌寵太太。
寧傾捏著手包,將碎髮攬到耳後。
靜而淡地瞥過一眾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