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四溢,佔領了理智。
寧傾緩緩睜眼。
在她死水一般的目光中,他一句解釋也說不出口。
掌心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
狠狠地,碾碎心臟。
他低啞著道
“雲璟一號眼線太多,不適合泱泱住,我送她去了我名下的公寓,這段時間,你搬回來,堵住那些人的嘴。”
寧傾表情麻木,“好。”
“……”
“還有麼。”
她臉上沒有其他情緒,年冽卻輕易感知到她的內心,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他喉間突然升起一抹腥甜,眼前陣陣模糊。
機械地下命令
“有一些必須要你出席的場合,你必須要配合我……”
“好。”
她毫不猶豫地答應。
他瞥開臉,看向窗外。
“完成你的要求,你往後會放過我,是嗎。”
年冽咬緊牙關,整個下顎劇烈顫抖著。
黑眸猩紅,眼角滑過一滴淚。
硬生生從喉間逼出一個“是”字,根本聽不清楚,寧傾卻還是欣慰地笑了。
還好。
她還有希望。
此時的寧傾不會知道,她這時以為的希望,竟然是她訣別這個世界時最深的絕望。
“……”
偌大的車廂悲傷翻湧,靜謐得可怕。
不多時,這輛車匯入車流,駛向命定的終點。
回到雲璟一號,驚訝的是那一眾傭人。
年冽只說了一句“你繼續住主臥”,便扭頭出了門。
寧傾並不關心他去了哪裡。
在傭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她艱難地爬上二樓,回到她熟悉的房間。
好在,那間房內的所有陳設都沒改變。
包括梳妝檯抽屜裡的那顆粉色鑽戒。
寧傾對著空氣,悽婉一笑。
“我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