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迎面而來。
“你在胡說些什麼!”
寧母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幾經變化,最後滿臉怨懟,憤恨地吼出聲。
“愫愫怎麼可能跟那個畜生有關係!他這輩子都別想再沾染上愫愫!”
話音落下,一室死寂。
“……”
寧母后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寧傾動了手!
她目光閃爍,張著嘴,那隻手無處安放。
“傾……傾。”
臉頰灼痛,寧傾卻笑著,蒼涼無力地道“裝不下去了是嗎?”
這份溫柔和慈愛,終究只是假象。
寧母手足無措,慌亂四溢。
“傾傾,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的意思是……”
寧傾排斥地退後,躲開她的手,寧母的雙手僵在半空。
她閉眼,深呼吸,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了。”
平靜,幾近冷漠。
寧母慌了,卻不知該如何解釋,溫婉嫻靜的臉上露出乞求“傾傾,對不起,媽媽真的不是有意的。”
寧傾用力攥緊手心,逼得自己靜下來。
再睜眼時,她眸裡的光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麻木冰涼。
“沒事,您和爸保重身體,我就先回去了。”
寧傾繞開寧母,逃也似的衝出去。
她不顧後面人的叫喊,像逃離洪水猛獸一般,衝出了寧家。
計程車上,想著寧母對年冽的評判,寧傾整顆心痠疼發漲。
畜生。
若不是他做出過什麼過分的事,她媽媽怎麼會用那種字眼罵他?
她媽對他的排斥不是假的。
甚至於是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