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看著陸景熠黑乎乎的身影,沒想到陸景熠平時那麼少言的一個人,喝醉之後話還挺多……
“寧夏,你應該不覺得你小時候問過我的話了,你問我玉樹能不能開花,我當時說好像能開花,不過很難,可能一萬年都不會開花……”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是:鐵樹千年不開花,玉樹萬年不開花。果真這棵玉樹像你……”
“當初我們相遇就像是……是……石縫裡長出的玉樹一樣,神奇……現在你就像這玉樹,不開花……哈……哈……”陸景熠苦澀笑了笑。
“狹縫生長已經很神奇了……我竟然還指望著能狹縫生花……我真是貪心……”
說完,彷彿酒勁兒上頭,陸景熠漸漸睡了過去。
寧夏久久沒聽到陸景熠說話,走進去,蹲下身子,伸手到陸景熠的鼻翼下,還有呼吸,寧夏吐一口氣,還以為說著說著死了呢……
寧夏起身,轉身回寧家。
過了沒一會兒,寧夏手裡抱著兩個大衣,走了出來。
回到花園角落,將大衣分別蓋在陸景熠身上。
寧夏起身靜靜地了一會兒,然後默默地走到牆邊,坐下。靠著牆,靜靜看著玉樹,還有玉樹旁邊的酒鬼。
寧夏往前伸身子,伸手,撤過陸景熠腿上的大衣:“反正你也凍不死……”
寧夏拿過大衣給自己披上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寧夏就被凍醒了。
寧夏搓著凍僵的手,不停的呼著哈氣暖手,然後伸手捂脖子跟臉頰。
寧夏看著還躺著的陸景熠,再次伸手道陸景熠鼻翼下,發現還有呼吸:“果然是冰山,就是禁凍……”
寧夏活動活動腿,用手來回搓自己的腿,沒想到外面這麼冷,她還穿的很厚了……
寧夏感覺暖乎了,就一直這麼靜靜地坐著。
陸景熠醒來的時候,朦朧間看到了寧夏……
陸景熠嘲諷一笑,怎麼可能……
寧夏看到陸景熠的嘲諷,咬著牙:誒呦~大早上的就不給好臉兒看,你……
接著陸景熠覺得不對勁了,自己身上怎麼有個大衣?
陸景熠有些宿醉後的眩暈,腦子也不是很清醒。
陸景熠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撐著起了身。
陸景熠起身,皺眉看自己身上的真的是件兒大衣,還是女士的……怎麼有件兒女士大衣蓋在他身上……
“大哥~”寧夏看著迷茫的陸景熠,叫道,“你清醒了啦~”
陸景熠眉頭緊皺:大哥……
陸景熠轉頭,清晰地看到了寧夏,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兒?”
“大哥,咱有話回家說成嗎?外面兒挺冷的~”寧夏好脾氣道。
“你瘋了……”陸景熠下意識道,上次還哭了,對他恨得牙癢癢呢~現在竟然叫他大哥……
“大哥,我……我承認……我錯了~”寧夏猶豫了會兒,最後還是說出口了,“我不應該不瞭解你就斷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承認我拒絕你,有一部分覺得你不靠譜,覺得你只沉溺與過往,等過往回憶夠了,也就過了那個勁兒了,最後弄得……挺不高興,挺難受的……”
“但是!”寧夏認真看著陸景熠,“你離家出走確實是個很大錯誤,你太無理取鬧了!你……”
“我無理取鬧了?”陸景熠眼睛一眯。
“哈……你是大哥,你說了算~”寧夏笑的跟以前社會上大哥身邊的小弟似的。
陸景熠眉毛挑一挑:這個狗腿子是寧夏……
“大哥,咱們現在回家?”寧夏小心翼翼問道。
“你自己回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