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朵看她跟瓶蓋鬥爭了半天,拿過來把自己的吸管給她插上了,陳韻希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要用吸管喝啊。”
宣朵:“用刀把瓶蓋切開也行。”
陳韻希美滋滋喝了幾口,開心地在凳子上扭了扭:“你這麼大方,那我也要大方。”
宣朵看了她一眼:“這裡的吸管免費。”
陳韻希搖搖頭,把飲料放下,兩只胳膊疊在桌子上,湊近宣朵很認真地說:“我們一人一個吧。”
陳韻希這次穿得很鮮活,沒有上次那種撲面而來的人民幣感,頭發也只綁了個簡單的麻花辮,表情純真像小孩子,宣朵很難再對她惡語相向:“什麼?”
陳韻希瞳仁黑黑的,盯著人看的時候又大又圓,像從來不會說謊:“林見清,我們一人一個。”
宣朵又吃了一口飯,漫不經心回她:“怎麼一人一個,她會分身嗎?”
陳韻希搖搖頭:“有兩個林見清,溫柔的不愛說話的那個給我,很兇的那個給你。”
宣朵抬頭看向她,面無表情:“你說什麼?”
陳韻希皺眉:“你不會要跟我搶溫柔的那個吧,我只喜歡溫柔的那個,我都說把很兇的那個給你了,你不能再得寸進尺。”
宣朵看了她一會兒,低下頭繼續吃飯,動作比剛剛慢了很多:“你說了不算,讓林見清說。”
陳韻希著急了:“不行,她最近對我很兇,她把溫柔的那個藏起來了,你把很兇的這個拿走,溫柔的那個就回來了。”
宣朵吃完最後一口,起身又拿了一根吸管回來,插︱進瓶蓋喝了一口,這才慢吞吞回複她:“憑什麼?”
林見清好幾天都沒有回家,也沒有電話聯系宣朵,明明之前很喜歡打電話。只發了幾條訊息提醒她晚上有大風窗戶關好之類的,宣朵沒回。
晚上九點加完班,洗漱完差不多十一點,宣朵本來已經躺下準備睡覺了,想起什麼又走進林見清書房開啟電腦,思索片刻在搜尋欄敲下幾個字:精神分裂的症狀……
宣朵很認真地看了一些資料,還查了相關的專業文獻,甚至到專門的論壇看了一些患者自述,天矇矇亮的時候揉了揉黑眼圈,看了眼鬧鐘嘆了口氣,回床上眯了個短覺,醒來時渾身痠痛,默默詛咒了幾分鐘公司倒閉,爬起來去上班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林見清還是沒有回來,已經第七天了,宣朵很好奇她有沒有衣服換,是又買了新的嗎?
聽見敲門聲宣朵睡眼惺忪地起來開了門,看見門外的陳韻希也做不出什麼表情,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提醒她:“關門。”
陳韻希敲門敲了很久很生氣,走進來關了門跟在宣朵身後:“因為是週末你才睡這麼久懶覺嗎?”
宣朵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週末不睡懶覺去打高爾夫嗎?”
陳韻希強調:“現在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宣朵一邊擠出牙膏一邊用牙杯接水:“我知道,如果不是你煩人我會睡到下午兩點。”
陳韻希恨鐵不成鋼:“你這是浪費人生。”
宣朵把牙刷塞進嘴裡對鏡子裡的她翻了個白眼:“關你什麼事。”
陳韻希咬了咬唇:“我上次說的話呢?你沒記住嗎?很兇的那個你拿走了嗎?快點把溫柔的那個還給我。”
宣朵吐了一口白沫:“都沒了。”
陳韻希:“什麼沒了?”
宣朵漱完口越過她往客廳走:“很兇的那個和溫柔的那個都沒了。”
陳韻希生氣:“你……你沒洗臉!”
宣朵這回白眼都懶得翻了:“我樂意,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