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鐘青完全不是這樣,至少在遊戲方面。她倆認真得好像在進行某種學術探討,話語熟稔間甚至會互開玩笑。
上次林見清用的宣朵的號,這次換了回來,鐘青沒有任何不適應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好像自然接受了林見清可以用兩個號玩。
鐘青:【為什麼每次過這個關的時候都要卡一下?】
林見清:【為了保持一致。】
宣朵被這句冷笑話凍了一激靈。如果不是林見清就坐在她旁邊玩遊戲,她會以為是別人上了她的號。
上身也有可能。
宣朵私戳高家樂:【你覺不覺得她們有點奇怪?】
高家樂:【誰?】
【你說我老婆嗎?】
【那是你不瞭解。】
【我老婆其實挺活潑的。】
高家樂已經自主把對鐘青的稱呼轉換成已複合格式了,他腦子裡的劇情總是有些虛擬現實的成分,宣朵現在有點認同向悅的話了。
林見清人都走到門口了突然回過頭:“我去上班了。”
宣朵看著她點點頭,想了想又補了句囑咐:“一路順風。”
林見清走後房子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宣朵莫名有點孤獨,很短暫的,然後她打了個激靈把這種感覺抖了下去。
天氣冷了,貓朵朵好眠,經常縮在某個角落睡大覺,鬧不醒的那種,本來是鬧不醒宣朵也得去招惹招惹,但是孫子這個叛徒居然護在貓朵朵身邊叼著她袖子往一邊拉不準她打擾。
宣朵憤憤地自己回了房間。
閑得無聊在床上左翻右翻,宣朵給高家樂發過去一條資訊:【你和鐘青什麼時候結的婚?】
五分鐘後高家來話長。】
這口氣好像早就等著她問了似的。
高家樂講,他對鐘青是一見鐘情,但鐘青一開始是沒看上他的。
很合理,比較實事求是。
高家樂:“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個字:‘哇’。”
宣朵覺得高家樂的高考語文分數肯定有水分——這個語言水平怎麼考上大學的?
“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人,站在那裡就閃閃發光,讓人根本挪不開眼。當然後來我跟我兄弟們分享,他們說我有點誇張,但他們也確實承認鐘青當時帥到他們了。”
“那個男的一開始吼得超大聲,被她幾句話懟得啞口無言。思路之清晰,邏輯之縝密,語氣之平靜令人折服。”
“我當時就愣在那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都怪我一句話也沒說,導致她誤會我跟那人是一夥兒的,我跟我兄弟們都被連帶了,後來我花了好長時間在她面前做表現,才抵消她對我惡劣的第一印象。不過她臨走時看我的那一眼,我記到了今天,你知道心髒被擊中是什麼感覺嗎?我當時就感覺自己被擊中了,‘噗呲——’,丘位元之箭從前心穿到了後心。”
宣朵不知道心髒被擊中是什麼感覺,但她挺想拿點什麼擊中高家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