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朵大學的時候跟著林見清蹭課蹭過一些德語課,所以對德文不至於像文盲一樣陌生,但這麼多年了,記憶早就模糊了,很多單詞看起來都陌生,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一樣。
宣朵把玩遊戲當課一樣上。上課五分鐘,休息兩小時。
上午林見清又去醫院了,高家樂也要上班,宣朵就一個人在家裡和貓朵朵玩。
習慣了貓朵朵的橫眉冷眼之後,宣朵看它不耐煩的表情甚至覺得它在賣萌,用小皮筋給貓朵朵的屁股紮小辮玩得很開心。
門響的時候宣朵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還在揪著貓朵朵屁股上的毛把皮筋往裡推。
向悅進門就看見宣朵盤腿坐在衛生間門口的地板上,臉對著貓朵朵的屁股像在做一些不靦腆的事情。
向悅脫口道:“操。”
宣朵和貓朵朵同時轉過頭來看她,向悅瞬間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燒以至於破口大罵:“林見清不是說她不找替身嗎!?”
林見清趕回來的時候額頭出了點汗——可能不止額頭,外套還沒脫,幾縷發絲黏在臉上,宣朵下意識想伸手給她揪下來,怯怯看了一眼向悅沒敢動。
向悅臉色陰沉著沒有立刻說話,宣朵和林見清對視了一眼,小聲表達自己的無辜:“你回來之前我什麼都沒說。”
林見清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宣朵手裡撚著激動之下從貓朵朵屁股上揪下來的一撮毛在指間搓了搓,並不打算主動開口。
向悅深吸一口氣,又重重撥出來,幾乎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我一直覺得,宣朵是我見過腦子最不清楚的人。”
宣朵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向悅轉向林見清:“但是我現在覺得你,”向悅又提了一口氣,“你簡直是把她腦子裡的坑又升級了。”
宣朵微微睜大了眼睛:為什麼兩句都要罵她?
林見清清了清嗓子,然後“嗯”了一聲,向悅看著她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又轉向了宣朵。
宣朵沒忍住抖了抖,向悅皺眉不悅:“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罵你。”
宣朵心裡默默道:你已經罵了兩句了。
向悅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宣朵舔了舔嘴唇,決定坦白:“我叫宣朵。”
向悅氣笑了:“名字都改了是吧,真行。”
宣朵沒說話,向悅上上下下毫不掩飾地打量了她幾遍,冷笑一聲,看向林見清:“你有本事,還挺像的。”
“你知道你是什麼角色嗎?”向悅又問。
宣朵看了一眼林見清,林見清眼神平靜地看著她,宣朵就“啊”了一聲。
向悅沒忍住又罵人,說:“你他媽是她給她前任找的替身!你自願的嗎?你喜歡她嗎?”
宣朵糾結了一小下,辯駁道:“也不算吧,我是死了不是和她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