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用打草稿的是嗎??
畫得快也就算了,整幅畫甚至沒有一個線條是多餘的。
其中一位女生問道:“您是美院的老師嗎?”
應杭漾:“是老師,但不是美院的。”
女生失落道:“啊,我還想說以後考您教書的學校呢。”
應杭漾:“我剛才在攤位上看到一張叫“在田野裡奔跑”的手繪色紙,是你畫的嗎?”
女生點頭:“是的。”
應杭漾便建議道:“你可以試著去申請列賓美院。”
女生頓時呆住。
啥玩意兒?列賓美院?
他們蘭中幾十年才出幾個大佬學長考上列賓美院,她牛逼了,現在都有人敢建議她去申請。
“年輕又有天賦,何妨一試?”應杭漾說完,轉頭看向身旁捧著色紙一直傻笑的姚葭舟,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姚葭舟也抬眸看向他。
應杭漾:“走嗎?”
姚葭舟:“好。”
臨走之前,幾個學生幫忙把色紙套上自封袋後,說不要他們付錢,但姚葭舟還是掃了碼,雖然義賣的意義不在於賺錢,可小朋友們集資買物料也不容易。
他們一路走出義賣活動的場地範圍,在校園裡閑逛。
蘭中翻新的規模不是很大,幾乎每到一個地點,姚葭舟和應杭漾都能在此找到共同話題。
尤其是公告欄。
也不知道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高中這三年來,姚葭舟硬是一次都沒正眼地瞧過榮譽校友榜,在他今天清楚地看到上面掛著應杭漾的照片和寄語時,他沉默了。
不是,自己高中都在幹些什麼?怎麼能眼瞎成這樣?
應杭漾甚至還毫不知情地再次紮了一下他的心:“我記得那次校慶好像製作了新的校友冊,都是用的我剛實習時拍的生活照,所以看上去比較稚嫩,應該沒給你留下什麼不好的觀感吧?”
“沒、沒有。”姚葭舟捂著滴血的心。
哈哈,校友冊,那個被他拿去當墊板偶爾扔抽屜裡吃灰的玩意兒。
但凡他某天好奇地翻開一看,就一定能夠看到他暗戀的人的履歷。
好好好,這個horribe ife,可真是會給他巨大的驚喜。
尷尬的小插曲過後,他們走了一大圈,終於走到了最終目的地——禮堂。
原本禮堂只會在全校大型活動或者集體會議時才會開放,而今天很“巧”的是,禮堂中間的門竟然沒有上鎖。
姚葭舟的心髒砰砰跳,表面卻佯裝鎮定地問道:“進去看看嘛?”
應杭漾還記得,偷溜進禮堂被抓到是會扣班級分的,於是他便開玩笑地說道:“那我可就是你的共犯了。”
姚葭舟:“學長不樂意?”
應杭漾:“當然是捨命陪君子了。”
得到滿意的回答後,姚葭舟趁機一把握住應杭漾的手,拉著他偷偷摸摸地溜了進去。
裡面漆黑一片,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為過,應杭漾怕姚葭舟摔著,便開啟手機裡的手電筒功能,然後舉起來,照亮姚葭舟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