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剩餘的青提果肉搗碎,然後加入冰塊,再以自己比較喜歡的植物學家金酒為基酒,按照適合的比例倒入aibu椰子利口酒和椰乳,調出兩杯微醺。
姚葭舟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應杭漾將其中一杯遞給姚葭舟:“喝一口試試看?”
姚葭舟接過抿了一口,瞬時眼前一亮:“好好喝。”
應杭漾:“端去客廳吧,我給椰球弄點吃的。”
客廳靠西,為下沉式,夕陽透過落地窗前的豎百葉紗灑進來,光線就會變得十分柔和,整個空間顯現出一股朦朧之美。
姚葭舟身處在其中卻無心欣賞,他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應杭漾給椰球喂晚食,心頭突然湧上一種“父慈子孝”的既視感。
應杭漾洗完手過來就看見姚葭舟一直盯著他傻笑,不明所以地坐到他的身邊:“怎麼了?”
姚葭舟嘿嘿道:“你剛才好像一個帶小孩的奶爸噢。”
“這是我的榮幸,”應杭漾打趣道,“畢竟,椰球的另一個‘爸爸’非常喜歡它呢,我得借它獻佛。”
姚葭舟拿起微醺喝了幾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羞澀,說:“嗯……我當然更喜歡我們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在一起。”
應杭漾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然後按動遙控開啟了投影儀:“想看點什麼?”
姚葭舟:“想看那種文藝一些的電影。”最好還是自己看過的,這樣他就能跟學長邊看邊聊。
“文藝電影的話,”應杭漾翻了翻他的存貨,“看這個怎麼樣?”
所挑選出來要播放的電影,是姚葭舟前幾天跟應杭漾聊天時,提及到的《bright star》。
姚葭舟見此,有些激動不已:“好啊。”
這部電影可太讓他懷唸了。
他甚至還能清晰地記得,高考前半個月的某天晚自習,班主任為了放鬆一下班上學生緊繃的精神狀態,特意空出兩節晚自習來放這部電影。
雖說《bright star》沒有什麼激昂的劇情內容,只是平淡又唯美地講述著,那位英年早逝的英國詩人——約翰·濟慈的悲慘一生,以及他與他未婚妻芬妮·勃勞恩相知相愛的過程。
就是如此簡單的一個故事,卻讓下完晚自習後的孩子們,一個個都頂著通紅的眼睛收拾東西。
而剛好那天,姚葭舟要回家一趟,一路上,他的p4裡都播放著之前為了練聽力而下載的《夜鶯頌》。
“fade far aay,dissove,and ite et,hat thou aongst the eaves hast never knon……”
無意間,他抬頭看向被茂盛樹葉遮住的路燈,斑駁的光影被風吹得微微晃動,右邊的耳機這時突然接觸不良,聲音斷斷續續,有種失真的感覺。
那一刻,姚葭舟也不知怎的,想學英語的心情達到巔峰。
雖然上了大學後,有太多次覺得自己選專業過於沖動,但是每次一回想起當初産生沖動的源頭時,心底總是會因那一刻而為之觸動。
就連喜歡身邊的這個人也是如此。
在他以為自己與應杭漾只是兩條平行線,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的這幾年裡,雖偶爾有抱怨過自己當時的膽怯,可一旦回憶起那驚鴻一瞥的心動,也總是忍不住越陷越深。
姚葭舟扭頭看向身旁的應杭漾,輕聲喊道:“學長。”
應杭漾:“嗯?”
姚葭舟:“學長以前在蘭中讀書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是沒做到但一直很執唸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