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們的兒子,他是魔鬼。”夜色中,奚父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回來,是為了報複我們的。”
若是沒有發生這一切,沒有祝家千金的幫忙,他不會這麼快看清一個人。
奚母踉蹌幾步,嘴唇發抖:“你...你要這麼想,小遇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了!”
奚父冷笑:“你真是婦人之心!要他原諒?要他把奚家搞破産嗎?”
“他根本不把當父母的放在眼裡,難道要讓我們一個晚輩低聲下氣?”
“真是反了天了!”
這一晚,奚家註定不平靜,吵架聲好似打碎的玻璃,意圖撿起都會被割傷手。
夫妻倆不歡而散,關系直接降至冰點。
沈遇倚在窗邊,披著一件鬆垮浴袍,胸肌鎖骨半露。
冷白色調的燈光打在他頭頂,骨相分明的臉蒙上一層瑩光,漠然禁慾。
修長手指捏著一個高腳杯,隨著輕輕晃動的腕骨,猩紅液體在搖曳。
耳畔,奚父的怒罵聲逐漸隱去。
他唇瓣露出一絲笑意,不達眼底。
“真無趣啊。”
他抬起手腕,仰頭,濃鬱的紅色液體墜進唇齒,紅酒盡數下肚。
幾分醉意浮上心頭,透明的高腳杯被隨手放在桌邊,無聲的看著主人遠去。
輕車熟路的推開奚行雪的房門,脫衣服,踢掉鞋,上床,將少年柔軟的腰肢攬入手中,一氣呵成。
那雙手有些用力。
奚行雪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被光滑細膩的肌膚燙了個清醒。
沈遇身上的清香可勁的鑽進他鼻間,隔著薄薄的睡衣料子,他的後背被溫熱的胸膛燒出灼意。
“你...怎麼又不穿衣服啊。”
呢喃聲傳入沈遇耳朵。
在他耳裡過濾了,又軟又甜,似調情。
身軀更加火熱。
沈遇忍不住用手摩挲他腰間的軟肉。
“我喜歡裸睡。”
奚行雪還沒開口回應,腰間傳來的癢意就弄的他發抖,頓時抬起腳踹向來人。
“不要打擾我睡覺!”
“好。”
他答應了,但是還是總纏過來,根本不老實。
翌日。
清晨的光芒透進窗欞,喚醒沉睡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