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哀嚎,“啊啊啊我的修為!殷越你豈能如此歹毒?!”
殷越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雙眸裝滿令人脊背生寒的笑容:
“兄臺方才可是想要我的命呢,而你,只是修為被廢。”
裁判宣佈殷越勝,臺下的執事者連忙上來把拎錘男搬走。
殷越朝臺下走去,閑庭信步似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高臺處,那道潔白的影子上。
他期待看到師尊贊賞的目光,屆時,他也會順勢將腦袋往他懷裡埋一埋,撒上一嬌。
當然…若是能親親師尊……就更好了。
心裡的邪念一經發芽,就如野草般肆意生長,讓少年的內心癢得發麻。
就在殷越朝臺階上走去時,耳邊傳來幾道竊竊私語。
“他長得那麼好看,下手卻那般狠毒,真是白瞎了一張好臉,這種人是怎麼配當修士的呀?”
“就是就是,我要是有這種弟子,肯定不要了。”
“噓,你小聲點,他瞪過來了......”
殷越心髒如冰封,望著那人,沒有說話,這些議論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以為,回到了他的童年。
議論,指摘,辱罵,虐打,每樣都如同烙印在他靈魂上的燙痕,總在夜晚憶起時,疼的驚人。
殷越指間發寒,看不到自己的心口處,一道漆黑的魔紋,如同蓮花般,生出了根。
系統:“警告警告!殷越黑化值飆升至九十!宿主,他起了殺心,快去阻止!”
沒有等系統提醒,奚行雪就已經飛了過去,那些人沒有壓住議論聲,作為一個元嬰後期修士,他盡收於耳。
“殷越,過來我這邊。”
奚行雪朝他伸手。
陽光盡數灑在白衣男子身上,偏愛的親吻他眉眼,往日冷寒的眉眼被融化,溢位飛躍的溫柔與暖意。
殷越望過去,漆黑瞳孔收縮,顫抖的指尖逐漸恢複平靜,心口處魔紋停止生長。
“師尊。”
他喃了一聲。
奚行雪不等他主動過來,已經靠近他身邊,在旁人看來時,神色依然清冷高尚。
他盯著那幾個嘴碎的人:
“你們是聖父就做佛修,為什麼要做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嘴修?那人想殺我徒,我徒不過廢他修為,實是仁慈!”
奚行雪傳音入耳,低聲威脅:“以後在外,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否則,我讓你們死。”
幾人渾身顫慄,覺得這奚行雪怎可如此囂張,但又屬實有所被震懾到。
因為現場人多混亂,這場小小的對峙,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奚行雪拉著殷越的袖子帶他回座位,一屁股落下,長舒一口氣。
【裝逼好累啊,不過我剛是真的帥】
臺下排隊的賀晏和謝九川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太遠了也聽不到心聲,只是看見師尊竟然親自拉著殷越去座位上。
兩人頓時捏緊拳頭,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酸意。
謝九川:師尊明明已經是他的人了,那件事之後,他們的身體上也互相烙了對方的印記,但為什麼師尊......卻又不屬於他。
賀晏:我從前不是恨他的嗎?可如今的我,卻似乎更恨奪去師尊目光的人了,難道真應驗了幻境中的那句話,愛比恨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