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有理智，太過愚鈍了。
他修為低下，若動了手，只能落得被奚行雪殺死的下場。
想此，賀晏的眼裡就掠過一抹不甘狠厲。
他還未幫族人報仇，不能死。
忽然，一隻白皙的手落在衣襟處，扯了扯他的領口。
奚行雪珠玉擊石般的清潤嗓音落下：
“瞧瞧你，一心都是仇恨，戾氣太重，導致自己差點走火入魔了吧，衣服都亂了，有失禮儀。”
奚行雪繼續聲音冷漠地數落他，“你滿心都是仇恨沒有大道也就算了，若就因為這樣把自己害死，那我豈不是白培養你？你就不能收收心，看開點，認真修煉嗎？你死了那些用在你身上的資源怎麼辦？”
奚行雪話裡行間都故意把自己往，只在意這個苗子和資源的方向上引。
因此係統沒有判他崩人設。
ai就是ai，永遠幹不過人類。
賀晏神色複雜地盯著奚行雪看。
“知道了。”
倒真是捨不得自己死的姿態。
系統：“叮，恭喜宿主啊，好感度又回到50了。”
“哦。”奚行雪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想哭。
【賀晏啊賀晏，你能不能多為了自己著想？死者逝去，你帶著對他們的虧欠而活，便也是對自己虧欠，令死者不安！報仇是應該，但報仇可以成為目標，而不能成為心魔，你生來是為自己活。】
聽到奚行雪的說話聲，賀晏緊緊地盯著他的嘴唇，卻不見絲毫動彈。
看久了，奚行雪也有些疑惑，“賀晏，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賀晏低頭。
不敢再露出絲毫訝異的神情。
他震驚到指尖僵硬，心髒跳動的速度變慢。
竟然......竟然能聽到師尊的心聲。
師尊......倒真是為了自己著想，不想他一直活在仇恨裡。
賀晏正要對奚行雪稍微感動一下的時候。
【這賀晏一直盯著我看，肯定是覺得我太帥，快要愛上我了。】
賀晏驚愕臉。
愛上？
原來這個師尊私底下竟是這樣的人嗎？
對著他的徒兒，想著愛與不愛。
緊接著賀晏又迅速狐疑的眯眸。
師尊恐怕是使了什麼妖術，他竟直接要相信這是他的心聲了，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