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起卻自顧自地說:“是座小島,環境不錯,你會喜歡的。”
“誰的訂婚儀式?”厲彥舒許久沒說話,聲音還有點啞。
謝起不答反道:“一個朋友。”
厲彥舒又不說話了。
謝起打量著他:“你不好奇是誰嗎?”
厲彥舒:“我問了你會告訴我?”
謝起:“不會。”說完謝起竟然還在笑,彷彿陰霾散去,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厲彥舒猶如被他的笑刺痛了,轉過臉去。
謝起說:“帶了你喜歡的紅酒,要喝嗎?”
厲彥舒點頭,謝起給他倒了酒後,獨自回到了船艙裡。
謝起在船艙裡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那是一個戒指盒。
小島在窗外若影若現,他回到甲板上,卻發現厲彥舒正靠在最邊緣的欄杆上搖搖欲墜。
謝起猛地沖過去,剛抓住對方,就感覺到胳膊狠狠一痛。
葡萄杯的邊緣被敲碎了,緊緊握在了厲彥舒手裡。
他持著兇器,卻同樣將自己的掌心割得鮮血淋漓。
謝起捂著胳膊,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厲彥舒露出蒼白的笑容,他知道誰要訂婚。
怎麼會不知道,他早在手機上看見了。
正是今日,嘉賓齊聚,萬眾矚目還不夠,還要讓他親眼看謝起和梁言的訂婚儀式。
厲彥舒抓住玻璃碎片:“我說過,我會殺了你。”如果你敢有別的oega。
他雙眼通紅,頭發於海風中四散飛舞,好似瘋魔。
厲彥舒沖了過去,將手裡尖銳的碎片,刺向謝起。
謝起好像完全愣住了,他只是呆呆地望著厲彥舒。
甚至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抗,只是望著厲彥舒裡他越來越近。
他看到厲彥舒兇狠的臉,看到那染血玻璃折射的猩紅陽光,船身劇烈搖晃的那刻,身體懸空,他墜了下去。
最後看到的,是厲彥舒鮮血淋漓的手,伸出了欄杆,竭力地張開,血液落在了謝起臉上,好似淚痕。
海水向四面八方而來。
謝起松開了緊緊握住戒指盒的手。
原來那一聲聲的我愛你。
是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