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有些憔悴:“過來,抱我。”
仍然是命令的語氣,厲彥舒身為oega需要依賴apha為生的說法。
可是孕期激素改變的他的大腦,叫他軟弱下來。
謝起的資訊素就像罌粟般叫人上癮,他懷孕的第三個月,出差到外地。
沒了謝起的陪伴,孩子在肚子裡鬧騰,人也睡不著。
本來計劃出差一個禮拜,被迫只待了三天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逼著謝起陪著他睡覺。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謝起靠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昏暗的床頭燈下,是謝起冷淡的雙眼。
他好像已經不再愛他,在失憶時也對他充滿警惕。
對他不如對家裡的任何一個傭人。
傭人能得到他的笑臉,話語與關懷。
而身為oega,孕育著謝起孩子的他,卻得不到這些。
久違的胸口窒悶感傳來,謝起發現他醒了,便松開了攬住他的手。
連資訊素都吝嗇地收了回去,厲彥舒坐起身,感受渾身上下,從骨子裡透出的不適。
“你躲什麼?”厲彥舒冷聲道。
謝起沒吭聲。
厲彥舒還想說話,卻感覺身下一熱,有鮮血湧了出來。
他本以為自己不在乎這個孩子,但在那一刻,還是感覺到了恐慌。
正如他以為他不在乎謝起。
卻在謝起說他惡心的時候,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