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豬,拱什麼白菜!您還是不是我親爹!”
“我倒希望你是,人家好歹知道主動。你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要是有動靜,保準嚇死您!”
越瑾璃試圖掩藏緊張情緒,然而事與願違,不斷拔高的音量還是將她出賣了。
“那你這算藏著還是沒有?我等著你來嚇我。”
見越瑾璃方才反應,洵楠竹怎會不清楚,果然有事瞞著他。
“阿璃與從前大不一樣,我瞧著她該是有點情況。”
青竹突然插話,給越瑾璃來了個措手不及。她瞪大眼睛看向青竹,實在不可思議。不過是跟著催生而已,竟這麼快就糟了報應。
“她不說沒事,我也能派人查出來。”
洵楠竹這會兒氣定神閑,舉茶淺飲,眼中似笑非笑,讓越瑾璃“不寒而慄”。
“義父放心,我們在宮外也會時常關注阿璃的。”
越瑾璃未曾料到久不做聲的葉琪竟也瞎摻和進來,這昭華宮算是徹底沒法待了。她藉口宴堂籌備需要巡視,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但靜心細思,方才一事也是警醒。
暫且不論越宸寧和洵楠竹是否能接受她終身不娶,單憑這身份,就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那盯著,何況她與慕辰安也不可能真就這麼掩藏著度此一生。
前路茫茫,難知歸處。
冬日風氣蕭索,寒意順著甬道呼嘯而過。越瑾璃臉上凍得微紅,如薄施粉黛,光彩明豔。可念及此後,她又不免心思燥鬱,久難平複。
重華門,兩人相遇之地。從越宸寧那過來的慕辰安亦是神情凝重,難掩憂色。
“你……”
兩人相視便知彼此皆有心事,同時開口卻又不知往後該如何言語。
“璃兒,你……怎麼了?”
沉默良久,還是慕辰安先出了聲。
“我爹他……已經開始操心我的婚事了,而我們還未想過以後該如何。還有,之後我們得更謹慎些,他真會派人來查……”
洵楠竹一向說到做到,他派的人也從未失過手。她們之間被發現,不過是早晚的事。
“其實……眼下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你母皇壽辰之時,東臨會派皇子前來……前來和親。宗室裡只有你……是與之和親的最佳人選。”
東臨與大越積怨已久,時常勢同水火。後來東臨日漸式微,邊關百姓才得以安寧片刻。
去年東臨新帝登基,實行新政變法。為擺脫國力積弱的局面,新帝試圖與大越修好,互開國門,共通經濟。然那時朝野多數老臣反對,此事無奈擱置。直至前些日子與占城國戰事失利,她們這才逐漸鬆口同意。
昨夜東臨國書送到,其使團會在越宸寧壽宴前到達。屆時為顯誠意,六皇子淩澤也會隨行而來。
“這……誰說皇子和親,就非得是皇女相娶。說不定,人家選你也未可知……”
越瑾璃此時笑得勉強,慕辰安看著她,靜立許久。她們心知肚明,這不過是無用的安慰,若無意外,越瑾璃根本逃不過。
那夜宮宴,殿內絲竹聲聲,笑語不斷。她二人置身其間卻似是隔絕,個中苦楚無奈難為外人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莫得動力,莫得慾望,啥事都不想幹,就想做條鹹魚,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