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時不同往日,因為有了可以明目張膽記掛之人,外出處理軍務的慕辰安歸心似箭,眼看只剩下些瑣事,便立刻甩給部下處置,自己則是提早回營。
“是嗎?”
“你靠得太近了。”
見慕辰安欺身過來,越瑾璃哪經歷過這個。她羞怯後退,直至退無可退,只能將頭瞥向一邊。
“我們還有比這更近的時候。”
感受著頸間傳來的濕熱氣息,越瑾璃的心跳得越發厲害起來。眼下她只覺渾身火燙,那臉上、耳根恐怕已紅成一片。
“你們……在幹什麼?”
聽聞蕭焱聲音,慕辰安迅速回身坐正,視線雖看向別處,但那聲幹咳還是難掩尷尬。
“沒……什麼,就是……眼裡進沙子了……進沙子……”
越瑾璃單手覆臉,試圖遮掩她此時神情。
聽越瑾璃解釋似乎合理,但蕭焱仍覺得帳中氣氛莫名怪異,可就是說不出到底怪在何處。
“上午來找你,但聽說你倆在敘什麼舊,現在兩碗並一碗,喝吧。”
“我覺得……”
“你敢覺得?”
“不敢不敢,馬上喝。”
不愧是蕭焱,在脅迫越瑾璃這方面一直有著極深的造詣。眼下越瑾璃哪敢廢話,即便藥再苦,也不由分說立刻端起一飲而盡。
“那還差不多。”
目送蕭焱離開後,喝藥的後遺症開始顯露。越瑾璃口中雖已麻木,但因苦味刺激,仍有作嘔之感。
“你倒是聽他話。”
盡管知道越瑾璃與蕭焱是自幼好友,可慕辰安見她如此順從,心裡還是有些不自在。
“我這叫寧得罪小人,不得罪醫者。”
“今日上午,你拿匕首指著我,那我算什麼?”
“嘶……咳咳咳……”
慕辰安一語致死,引得正在喝水緩解的越瑾璃咳出了眼淚,好一道送命題。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在我心裡是最特別的。”
“當真?”
“比我真心還真。”
“既是如此,那你為何要躲?何況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不是嗎,璃兒?”
“這……”
第一回 聽慕辰安如此喚自己,越瑾璃渾身一顫,再見她靠近,本就紅燙的臉頰現在更紅了些。
“王爺,安南國使者已到,莫將軍請您前往主帳議事。”
“知道了。”
見眼前好事再次被打斷,慕辰安壓在心底的火立刻躥了上來,她言語間滲著惱怒,使帳外傳話之人不由冷汗直冒。
而越瑾璃倒是很快鎮定下來,更是悄悄鬆了口氣。畢竟這親密舉動她也沒個經驗,一時間難以招架。如此,也算有個得以喘息的機會。
至於那安南國使者前來的原因,還得從越瑾璃帶回的佈防圖說起。正是因為有了那份圖紙,大越軍隊一路南下,勢如破竹。直至兵臨都城,那安南國國主才不得已暫熄野心,派出使者前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