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可以,但你能不能,不得生過才知道。”
因著越瑾璃體質特殊,蕭焱曾大膽設想過,只是這假設能否成立,還真得越瑾璃親自試過才能知曉,但看這情況,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驗證。想到此處,蕭焱心中竟升起一絲遺憾來。
“蕭焱……”
越瑾璃咬牙切齒,瞪著蕭焱,吵得口幹舌燥之際,她順勢抄起桌上玉碗一飲而盡。待黑汁入口,苦澀充斥,越瑾璃這才反應過來,心中鬱悶亦是更甚,作勢要對蕭焱動手。而蕭焱又哪會真的怕她,僅是迅速出手幾針,就把人紮得乖乖躺回了床上。
正月過去,越瑾璃總算可出門走動,人也精神了不少。這天,莫玉歆同莫逸宏代家中長輩前來看望。方入憶園,莫逸宏就匆匆而行,欲尋越瑾璃身影,恰與端藥路過的蕭焱撞了個正著。但好在蕭焱反應及時,憑其敏捷身手,接住藥碗,翻騰於空中的湯藥幸而一滴未灑,被盡數收回碗中。
“你是何人?王府之地竟膽敢如此冒失。”
莫逸宏今日若是撞翻旁的物件,蕭焱也不會如此。只因醫者對自己心血甚是看重,這才脾氣大了些。
“我……”
此番莫逸宏自知理虧,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
“家弟自幼歡脫慣了,沖撞公子實乃無心之失,還望公子見諒。”
方才僅是蕭焱那一番動作,莫玉歆似是被什麼勾了去,眼下視線一刻也不曾從他身上離開。
“怎麼回事?”
正是僵持之時,越瑾璃聽見動靜走了出來。只見莫逸宏與蕭焱兩人劍拔弩張,莫玉歆在旁左右為難。
“就是這小子,剛才撞翻了藥碗。”
蕭焱言語氣憤,怒指著莫逸宏。
“那都灑了?其實我覺著我也好的差不多了,灑了就不喝了嘛。”
越瑾璃明面上關心,實則暗誇莫逸宏幹得漂亮,總算能逃過一劫,不必再受那奇苦汁水的折磨。
“你覺著?你覺著管什麼用?得我說了才算,喝!”
“喝喝喝,馬上喝。”
所謂一物降一物,蕭焱絕對是越瑾璃剋星。迫於蕭焱威懾,越瑾璃只好照做,痛苦吞嚥之時,也不忘抱怨莫逸宏怎麼不撞個徹底。
“還說我,你方才言行,又哪有一點男兒家應有的儀態。”
見著越瑾璃對蕭焱竟如此順從,莫逸宏更是來氣。說話的功夫,兩人便由動口成了動手。
而再看莫玉歆,她那眼神直勾勾地盯在蕭焱身上。越瑾璃怎麼說也是見識過青竹與葉琪那股子酸腐氣的人,怎會不知她的心思。不過,見此情狀,越瑾璃倒是有了更大的宏圖。
既然莫玉歆有意,那何不推波助瀾,為其牽線搭橋。再者蕭焱與莫逸宏又不對付,讓他二人互相牽制,這日子豈不清淨。如此既能成人之美,又能擺脫這兩個活“祖宗”,當真是好謀劃。
越瑾璃越想越滿意,不禁佩服起自己機智過人,而後她立刻拉著莫玉歆在石桌邊坐下,與其說起蕭焱來。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石桌邊的兩人快合計地差不多了,而莫逸宏和蕭焱仍在那較著勁。最終還是越瑾璃與莫玉歆合力才將二人拉開,只不過分別之時,這二人皆是忿忿,看來日後一定好戲不斷。
自那日過後,莫玉歆總是催著莫逸宏,藉由他的名義頻頻去越瑾璃府上。莫逸宏雖然知曉她的心思,也支援她的行動,但想到每與蕭焱見面,不出三句,他二人就能吵起來,還是有些心力交瘁。越瑾璃自然也知這些,只不過目的達成,她才不關心這兩人能吵成什麼樣。
“阿焱,明日下午你可有空?”
這段時日越瑾璃雖居府休養,但有件事她一直記著。
“幹什麼?”
“請你幫個忙,見個人。”
“只要不是莫府那小子就行。”
別說是莫逸宏覺著心累,蕭焱看著他也頭皮發麻。大概是兩人八字不合,哪怕繁瑣小事皆能成為他們之間爆發的導火索。可事後靜下心來細想,也只覺自己幼稚,不知究竟是為何而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