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衍這麼想過一圈,垂眸向沈時雨,在對上沈時雨慍怒的表情時,不知怎麼,一道閃電打在了他的腦電波上,噼裡啪啦帶出一陣火樹銀花。
等等、如果他那裡緊繃地不舒服,同樣是男人,學長他......
駱衍歪歪頭,猶疑:“學長,要不要.......擊劍?”
神特麼擊劍。
沈時雨一臉黑線,冷哼一聲把身後的枕頭撈過來砸在駱衍的身上,重重翻了個身。
駱衍被砸爽了,眼見沈時雨不想理他,他一把圈住沈時雨的腰把人攬了回來。
他頭埋在沈時雨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手指卻沿著對方的腰腹輕輕劃了過去,握著沈時雨的手往下帶。在層層疊疊密不透風的壓力下,沈時雨難以呼吸,神志都飄向很遼遠的城市雲端。
他艱難呼吸,隱約聽見駱衍在說話:“先幫幫學長,至於我——”
駱衍語尾很輕,笑音繾綣:“快考《機率論》了。都給學長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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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雨說不清那句“過火”的話是真實存在、還是他朦朧的臆想,只是當他在一個飄著小雪花的早上送駱衍去考試時,還是感受到難以言喻的羞臊和倉皇。
駱衍很興奮,早上起床時勢在必得、走在路上歡快雀躍,與因為複習時間緊張或者各種原因擔憂考試一臉鄭重的同學們格格不入,金融院同級的同學們每從他們身邊走過一個人,就會投來疑惑的目光。
沈時雨不理解,拽拽駱衍的圍巾:“有這麼開心嗎?”
他低頭看著路,輕聲說:“就算你考完了試,等出成績也得到一月。”
言下之意,他的承諾是,駱衍《機率論》要達到良好,他才會給他做那件事。
駱衍哪裡管這個,他攥住沈時雨揪著圍巾的手親一口,揚起唇角,挑眉嘚瑟道:“我樂意唄。”
小半分鐘後,他又黏糊糊湊到了沈時雨耳邊:“學長,你不懂,不是口不口的事兒。”
沈時雨抬眸。
駱衍眼神專注,一字一句道:“你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給我的心||理快感已經遠超這件事本身了。我好好考《機率論》,是想讓你驕傲。”
考場門口,駱衍回頭打了個響指,讓沈時雨從怔愣中回神。
沈時雨定定望著駱衍意氣風發、燦爛明亮的樣子,心髒不受控制的跳動。
這件事本沒有那麼珍重。
是駱衍,把他的心意放在很高很高的雲端。
沈時雨心尖流淌過一汪春水,晃悠著、層層蕩漾開,讓他情不自禁想要說出和自己性格完全不相符的話。
他刪刪減減幾次,終於給駱衍發了訊息:“駱衍。攢太多......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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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雲溪
駱衍考完試看到手機訊息的第一時刻,撈起書包風風火火開車回家。
他開啟家門,氣還沒喘一口,先換鞋徑直穿過玄關開始四處“掃描”。
家裡溫馨幹淨,客廳寬敞,小會客室安謐,駱衍的目光一路越過餐廳,陡然定住。
沈時雨圍著不知道家裡阿姨什麼時候放下的一件粉紅色的圍裙,在一片通透明亮裡做飯。
噠、噠、噠。
利落熟練的落刀聲吸引了駱衍的視線,又在不知不覺間讓他想起過往。
駱衍是名副其實的肉食動物,眼睛受傷期間,沈時雨考慮到他的身體以及眼睛的恢複,變著花樣改變他的膳食結構,週一胡蘿蔔、週二藍莓、週三各種綠菜......
嗯,賢惠地不得了。
駱衍心裡軟趴趴的,時不時翻湧起一陣躁動。
他喉結滾了兩滾,從背後環住本就被圍裙纖細的繩子勾勒出的細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