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駱衍挑眉笑得痞氣。
沈時雨擰了一把駱衍的胳膊,微笑:“阿姨,我明天才回家。”
紀楹有些遺憾,她看了眼端方的沈時雨,二話不說把一旁不知道為什麼跳腳的兒子塞到車裡。
看著銀灰色的保時捷消失在校園環繞的柏油路上,沈時雨才長長鬆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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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沉,天邊晚霞燒得火紅。
津江市道路寬敞,兩邊高樓聳立折射燈光,一路上不知道掠過多少,車才開進了西亭別墅。
駱衍單手解了安全帶,順手把眼鏡摘了下來。
他眼尾的傷疤已經消退,只有仔細看時,才能看到淺而薄的粉紅。
紀楹看著兒子恢複如初的眼睛,欣慰中交雜不解:“你啊——好好個人裝瞎幹嘛?”
駱衍抬眸,“想追人”三個字就在嘴邊了,見紀楹並不是真的埋怨或者詢問,又把話嚥了下去。
現在說明,既不正式,也不誠懇,而且誰知道會不會惹出什麼錯事。
他散漫笑笑,挑眉:“為了我的後半輩子。”
紀楹:“......寶寶,還能不能說人話?”
話音落,“汪”的一聲從前院小花園裡響起。
紀楹和駱衍同時回頭,一隻碩大的哈士奇斜插著裹著風飛奔而來,毛發飄逸光亮,表情邪魅狂狷:“汪汪汪!”
駱衍忍俊不禁,向後推了一步,穩穩接住五十多斤的肉墩子,順手薅了一把它的頭:“博士,最近好好讀書沒?”
博士伸出粉紅的舌頭,黑色的鼻尖在駱衍身上嗅探,快樂到眼神都變了。
駱衍把它脖子拽著拉開點:“走吧,去找公主。”
駱衍和狗一起進了玄關,換鞋的空檔,一隻色白如雪、只有耳朵臉頰有淺淡岩石灰的布偶貓從樓梯上跳了下來,它清冷地像是高居城堡的貴公子,朝前邁了幾步,卷著尾巴扭頭慢慢走了。
駱衍如今愛死它的欲說還休的勁兒,快走幾步擋在公主前面,捏捏耳朵:“完蛋,這就把你爸忘了?”
紀楹跟在駱衍身後,看著他動手動腳一下沒了愛:“你?是誰呀?”
她笑著朝房間裡喊了一聲,很快,家裡的阿姨就把晚餐端到了桌子上。
駱衍哄了二十分鐘沒有把小公主哄好,肚子先咕嚕叫了一聲,於是讓博士去哄小公主,博士仰著狗頭,一頓狂吠,引得貓貓抬腿,給了它兩巴掌
駱衍鬆快地笑出聲。
晚餐解決地風卷殘雲,紀楹本想著問問兒子什麼時候把眼睛能看見的事情告訴沈時雨,被駱衍打著哈哈繞了過去。
學長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了,他眼睛不好學長都想著法子和他分清界限,要是眼睛好了,憑學長那副理智模樣,他一定立刻走的。
駱衍斂眸。他一輩子就只喜歡這一個人,所以,要步步為營。
紀楹難得見駱衍固執,見他說不通,提醒道:“朋友之間是不能隱瞞的。”
“你藏著秘密,時雨知道了會生氣的。”
駱衍擼狗的手一停,半晌,沉默地遲鈍地捏了捏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