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要回到道慕離了,錦暖有些模糊地想起來。
當時,在她暈了之前,就看到一個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人。後來,就被出現在她身後的昨隱弄暈了。
錦暖細細地一想,昨隱從來沒有進來道慕離,為什麼會對門中的地形如此的熟悉,還能夠自由出入不被別人發現?
除非是有門中的弟子接應昨新,才會讓他在悄無聲息中,能夠把她帶走了。
“何事,你看起來如此的心事重重?”
錦冷小聲問道,就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救了她出來後,只見她露出滿臉的擔憂了。
“至於我被打暈一事,我想…還有一個弟子,他在門中接應著昨隱的前來,才能夠把我帶了出去道慕離。”
錦暖如實道,“只怕這個弟子,應該跟昨隱有所聯絡。”
當時就應該當面問了一下那個面目可憎的昨隱,這樣興許能夠早點把那個人揪了出來。
錦暖準備回去那個偏僻的小廟時,就被他瞬間攔住了,“不用回去,這個時候,昨隱應該死了。茶星殺人,從來都不會留下活口。更不會讓他多活些許的時間。”
每一招一式,都是那樣的致命,所以落燈就斷定他不會活了下來。
現在回去那個小廟,有可能就連昨隱的屍體,都看不見。
“我知道是誰了。”錦冷恍然大悟道,就揮了揮手,帶著他們前去舊樓。
之前,是應擊帶著她前去那裡,後來江歸大鬧舊樓的時候,應擊沒有在現場上。
江歸跟他平時的關係不錯,如果江歸有所動靜,應擊會知道的。
在舊樓中,應擊把樓內的蠟燭點燃了很多,每個樓層都比以往樓內的蠟燭多了很多倍,是此樓有史以來,最明亮的一夜。
每一根蠟燭,都被他刻上一個擊字。筆跡端正,是應擊親手刻下的。
只有他才會費了這些心思刻字,他的眼中驀然帶著一絲傷感在內。
以前,應擊到了道慕離時,經常被別人說他的樣貌像極了澤變,只是沒有他那樣的冷若冰霜。
應擊驀然悽然一笑,又像是極其的哀傷。用著手指觸碰一下蠟燭,那個溫度不高,一陣寒風而過,蠟燭就滅了。
後來應擊的嘴角一歪,又給它重新點燃了。只有這樣,才能夠照明所用。
外面的腳步聲,有些急促和不安,應擊驀然抬了頭。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離開這裡,想想,就把悽然的視線落在門前,在猜測誰會最先進來。
應該是落燈吧!
畢竟他現在是道慕離的掌門,門中出了吃裡扒外的弟子。
落燈作為掌門,又怎麼能夠容得下他?
想想,落燈應該很氣憤!
錦冷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滿樓的蠟燭,把樓內照得十分的明亮。
瞬間就撞上應擊的笑容,裡面倒是暗藏著一些難以發現的冷意,比戰場上那些鋒利的光芒可怕多了。
應擊似笑非笑道,“你們終於來了。”很像是期待一樣,猜測出從錦暖醒了過來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她會想起有個弟子接應昨隱,把她抓住。
落燈有些失態道,“你平時不是這樣子的,以前都是溫文爾雅,從來不會使用這些鬼蜮伎倆去對付別人。”
在落燈的印象中,他就是比較忠誠老實。
他還經常替江歸辦事,不會怨恨兩句,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才會使得原來如此心地善良的他,彷彿在一夜之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