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咚斂欲言又止!
想著這些天以來,妖君像是對他避而不見,心中很是疑惑了。
後來,他覺得錦冷說得沒錯,妖君冷落他,興許是有苦衷的。
六天過後,妖君經常睡夢,在那個可怕的夢中,發生的事情,讓他十分的痛心。
要麼,顧咚斂死在他的手中,要麼,就是顧咚斂被別人所殺了。
顧咚斂在臨死前露出那一種絕望的眼神,落入妖君的眼中,記憶尤深。
妖君的眼斂下浮現出的烏暈,越發的黑了,彷彿是一抹墨汁似的。
別離是被顧含朝派了過來,說是要好好地保護妖君。
瞧著妖君起來的時候,面帶倦容,彷彿在一夜之間,憔悴不少,那幾縷白髮,愈發的雪亮。
“君上。”
手中捧著一件淡金色的金袍,別離的語氣都像是帶著八分的溫柔在內。
妖君有些疲倦之意,伸手去觸碰這件華麗的衣袍時,驀然眼眶微紅了。
曾經為了能夠穿上這件衣袍,很多屬下犧牲了,妖君才能夠爭取當了君王的位置。
別離看到他此時露出一副悲秋傷春的樣子,有些覺得他矯情了。
若是屬下稍微犯了錯,都會被他重重地懲罰了。
妖君後來,閉上雙目後,驀然再次睜開了,稍微問道,“小暖過來了嗎?”
最近難以入眠,到了半夜後,才稍微睡著了,但都會從夢靨中,醒了過來。
對此,妖君很是納悶!
別離畢恭畢敬地回了一句,“應該快來了。”
此話一落後,就聽到長廊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地愈發清晰。
妖君滿意點了點頭,表示放心了。最近做夢,就想錦暖過來替他醫治,興許,將來他就不會被夢靨嚇醒。
若是在夢中,顧咚斂能夠一劍捅了他,妖君也不會有所怨言,但卻是夢境相反了,每次都是妖君夢到自已殺了他。
“你們來了。”
錦冷也過來妖殿,替她拿著那個半新半舊的藥箱。
妖君眼中透出六分的疲倦,站得搖搖欲墜的樣子,就像是一陣微風而過,妖君都差點站不穩似的。
錦暖溫柔回答道,“君上有請,我自然是需要過來的。”
大抵就把脈一回,然後看著他的臉色,蒼白中帶著六分的倦意,何止睡眠不好,簡直就像是沒有睡了。
“君上,最近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有的。”妖君簡單地回應道,沉默一會兒後,就招了招手。
吩咐別離到了外面看守,若是有人過來,就暫時讓他們在外面等著。
最近極少讓顧咚斂過來妖殿,妖君擔心自已會傷了他。
在這一段時間內,顧咚斂的屬下沒有在外面作惡多端,更不會樹立過多的仇人。
而妖君始終選擇對他避而不見。
錦冷的目光冷靜,又聽到妖君說了一句,“錦冷!她是知道我的心中甚煩,我曾經跟她提起過心煩一事。”
都是同病相憐的人,只是說到這裡的時候,妖君又瞬間沉默。
“······”矯情,就不能把話說完嗎?錦暖順手扯了扯黑色的袖子,只想靜心地聽著他說話。
妖君頓時覺得有些困了,就斟酌一杯茶水,後來猶豫一下,就把它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