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別離抓住他了,他還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在這次的刺殺中,厚夕離本來看到刺中顧含朝的時候,滿心歡喜,就準備離開朝府時,卻被別離抓住。
不過,在過來刺殺顧含朝的時候,厚夕離就沒有打算能夠活著回去。
他擺出視死如歸的樣子,顧含朝就知道他沒有支援了。
如果有人支援他,斷然會假意要痛改前非,然後為顧含朝出生入死,願意將功折罪。
或者厚夕離會盡量拖延時間,等待援兵的到來,相反,他只說了一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顧含朝拍了拍衣裳,畢竟被錦冷弄了些許的胭脂在內,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當時撞在他的懷中時,就蹭了不少的胭脂在他的衣裳上。
若不是顧含朝及時把她揪了出來,可能蹭了的胭脂會多些。
錦冷沉默了,眼中的那一絲愧意淡了下去,但有一種感覺,這就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
誰讓顧含朝整天就以自已的身體不適或者其他的原因,把她留下來照顧他。
顧含朝冷冷問道,“是誰派了你過來刺殺我的?你是翌魔宗的弟子?”
雖然男子穿著的衣裳不是翌魔宗的弟子所穿的,但身上殘留著一股怪香。
看來他是經常在翌魔宗出入,才會染上這種香味。
男子不是魔族之人,他是蛇妖。
可能早年的時候,就被宗主收養著。所以現在才打算過來報仇,畢竟宗主的死,顧含朝難辭其咎。
厚夕離默不作聲,反正不會理會他了。
結果只有一個悲慘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多說或者少說,都不重要了。
錦冷蹲了下來,小聲問道,“你是過來報仇的,對吧?”
瞧著他眼神藏著四分的殺氣和冷意,彷彿沒有殺了顧含朝,於心不甘。
是他考慮不周,沒有在那一把劍刃上,抹了劇毒。若是顧含朝中毒後,能夠毒發身亡。
顧含朝現在被刺了一劍在背上,依然還活著,厚夕離太失望了,心中被懊悔霸佔著。
“你是想為宗主報仇?”
這就不難猜了,當時宗主落在奉短的手中,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可能奉短還趁著這次機會,帶兵攻打翌魔宗,不想再讓它死灰復燃了。
錦冷還看到他的手腕上,新傷舊傷都疊交在一起。
應該在過來刺殺顧含朝的時候,厚夕離就已經被茶星追殺一回。
他應該逃了出來後,想起顧含朝時,就決定過來報仇。
畢竟是顧含朝當時見死不救,才會讓宗主落在奉短的手中。
他覺得顧含朝肯定知道宗主的下場只有死路,卻沒有出手相救。
厚夕離的眼眶中微紅起來,只有說起宗主時,他才會傷心了。
在以前,只有宗主對他照顧有加。
如今他死在奉短的手中,厚夕離前去報仇的時候,卻被茶星追殺了。
“你就不想為自已爭取一條活路?”
“你只是修士,自然不知道四殿下,向來心狠手辣,一旦別人犯了錯,立即就會被他殺了,絕對不會留下活口。既然這樣,我何必多說?”
厚夕離挪了挪位置,身上的傷口又溢位鮮血。痛得他皺了皺眉頭,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