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就是了。”
錦冷不緩不慢道,瞧著他憔悴的容顏上,驀然多了一分懼意,“其實太子沒有命令你殺了二殿下,對嗎?”
這時,白虎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微微抬了頭,強調道,“就是太子下的命令,我只是遵從而已。”
說得振振有詞!錦冷留意到他的手腕之處,是被鐵索勒得有些紅腫了。
看來他曾經努力地掙扎過了,想知道這一條鐵索容不容易斷開。
“是妖君命令你這樣做的嗎?”
“······”
這個時候白虎下意識翻了白眼,就只有她敢這樣去想了。
妖君曾經對他百般呵護,從來都捨不得讓顧斜雙受了半點委屈。
看來錦冷的腦子被砸了,才會覺得是妖君狠心派人殺了他的兒子,簡直就是胡思亂想。
錦冷走了上前兩步,驀然踩到一根箭矢,咔嚓地一聲,斷了。
低頭一瞄,看到此箭還沾了些許的血跡,應該就是以前用來對付小妖的。
“要麼就是四殿下?”
“····”這個修士真是追根問底,怕是把妖族所有的小妖都懷疑過了,簡直跟道慕離的那個慌絕一個德行,整天就只會疑神疑鬼。
白虎挪動一下位置,一直被綁著,就連自已活動的範圍,都沒有多少的地方。
“是若天嗎?”
白虎的眼中閃過一點錯愕,後來就在最快的時間內,消失了。
想不到這個愚蠢至極的錦冷,居然會聯想到他的身上。
“不是!你別再亂猜了,行嗎?你把身邊的小妖都懷疑過了,對你有什麼好處?禍從口出,最終還會連累別人,你知道嗎?”
無憑無證,就不需要在這裡血口噴人。
這裡的小妖,不像那些老奸巨猾的修士,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去查證此事是否屬實,但凡有點嫌疑,都會被小妖在背後議論著。
就比如在顧斜雙之死的這件事情中,顧含朝就有著嫌疑了,被妖君呵斥一頓,最後還是他赴靈池後,才能夠力證清白。
“那就是若天了。”
只有說到他的時候,白虎才會反駁兩句。
但錦冷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會是若天?看起來他對顧咚斂一向忠心耿耿,從來都不會有所抱怨。
難道他是為了太子,怕二殿下搶了妖君之位,才對他痛下殺手?
至於那個四殿下,若天就沒有那樣容易殺了他。反而是二殿下,對他下手,就容易多了。
畢竟他經常跟太子進進出出,只要若天想要接近顧斜雙,簡直輕而易舉。
白虎狡辯道,“你說我想害了太子,你呢?還不是一樣嗎?若天是太子的妖將,只要他犯了錯,妖君才會相信太子是幕後主使,而我···”
想起他的一生,都是被妖君呵斥一頓過來的,沒有那麼多君臣深厚的情分在內。
妖君有時對他笑了,瘮人!還不如把他揍了一頓,這樣會好些。
白虎原本低沉的語氣,夾著一分顫抖和恨意,“妖君只會棄若敝履···”
這個是事實,若不是看在顧咚斂的情分上,妖君早就恨不得殺了他。
白虎知道以前自已在外面仗勢欺人,從來極少會救死扶傷。
不知道為什麼,白虎總是喜歡傷人或者打架,否則,他就悶得慌了。
“說來說去,都是替若天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