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那些回憶,漸漸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妖君的心中被一些複雜的情緒包裹著,似乎想要跟自已過不去。
顧斜雙!
妖君在心中喊了這個名字,眼眶早已有些微紅,但極力地控制自已的表情。
身為一個威風凜凜的妖君,在屬下的跟前,又怎麼可以暴露自已脆弱的一面?
妖君冷冷問道,“太子為什麼現在還沒有過來?”
以前,都是顧咚斂陪著他進進出出,商量一些事情,未來的儲君嘛,參與政策,是應該的。
若天似笑非笑道,“太子暫時有事在身,所以就派了末將過來保護君上。”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妖君的手段,不一定會比顧咚斂的差了。
妖君轉過身來,眼中那一點陰鷙就消失了,像是質問道,“怎麼了?太子如今有事?我怎麼記得今天是朝兒請了那些面目可憎的修士過來妖界,說什麼要查了當年的案件。可笑!殺了雙兒的那個兇手,是世所。”
儘管世所不敢承認此罪,但妖君依然認為顧斜雙的橫死,他難辭其咎。
否則,當時世所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邊上,看著顧斜雙躺在血泊中,始終無動於衷。
想想,妖君覺得自已常年派了妖將去刺殺他,此舉,並沒有錯了。
若天知道他說到世所的時候,心中會有恨意。所以不能勸了他不恨,“說是錦冷聰慧,能夠查明當年的真相。太子以前跟四殿下,兄弟情深,聽到有人能夠查明真相,自然親自前去,迎接他們。”
“胡鬧!”妖君銳利的眸光掃了過來,若天下意識就低了頭,也不知道自已哪一句話得罪他了。
每次都要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才敢說了出來。
妖君繼續道,“顧咚斂是妖族的太子,怎麼可以屈尊去迎接那些修士?還有錦冷在修界中,名聲如何?”
“一言難盡!修為不高,沒有什麼拿得出的本領。”
“我想,朝兒過於心急,才會被錦冷矇騙了。”妖君的眸子一斂,後來才輕聲補了一句,“走吧,有人來了。”
妖君本來就不想過多的人知道他前來雙府,所以才只帶著若天過來。
省得別人以為他一個君王,整天沉溺在悲痛中,如何統治妖界。
若天不敢多問,就緊隨在他的身後,至於妖君的想法,自然是經過他斟酌後,才做出的決定。
妖君手中的妖將成千上萬,何苦要自已陪著他前來這裡?
若天轉身的時候,眸光就落在那個大門前,知道待會兒有人從那裡進來,興許,只是過來這裡看看。
後來就把眸光收了回來,從側門離開這裡,若天的心中,頗有一番感嘆。
門前,錦冷看了看,府邸雖然沒有妖兵守著,但看起來一塵不染。知道妖君極其疼愛他,經常派人過來這裡打掃。
錦冷沉默一會兒後,就跟他進去府內。府中十分的冷冷清清,就連那些嶄新的燈籠,都顯得格外的孤寂。
顧咚斂把他生前喜歡去的地方,都原原本本告訴錦冷。希望錦冷能夠從這些話中,找到關鍵的資訊。
顧咚斂帶著她過來場地上,看到架子上依然放著一把弓箭。
顧斜雙經常對它愛不釋手,從來捨不得把它弄丟了。
那個時候,都是他一手教著顧斜雙如何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