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欲言又止,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這裡。
澤變護短得很,就這樣不打算再治錦冷其他的罪責。
風期問道,“那麼澤變打算就這樣輕率處理此事?像人命關天的一事,總不能夠敷衍了事的,畢竟也是從容門下的弟子,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錯落沉默了,打算默默地聽著他們商量就好了。
慌絕答非所問道,“錯落,你怎麼不說話?就算我道慕離的弟子有著嫌疑,你帝淵夜的弟子,同樣也有嫌疑。”
真是破天荒了,慌絕難得維護錦冷一次。
簡直讓樓一時大吃一驚,也是!現在一致對外,等到他們離開道慕離後,慌絕又會對錦冷疑神疑鬼。
錯落就把杯子放了下來,眼神中丟擲一分哀傷,儘量讓自已看起來,有些許的憔悴。
就像是為了那個孟關的死,而感到痛心,“這個當然不是從容的事情,我也有責任在內。對吧?但我向來嘴笨,怕說了些許不好聽的話,就把你們都得罪了,會內疚的。”
說得振振有詞!讓人聽起來,極其誠懇。
以前,錯落極少會替別人著想一分,恨不得對別人說話時,尖酸刻薄,讓別人感到難堪了。
從容頓了頓語氣,“三年未見,你的性情大變。總比以前,那一種刻薄之相的好。”
此話一落後,就想給自已扇了一巴掌,在室內的每一位人,都知道錯落以前待人刻薄的。
錯落似笑非笑道,“人嘛,總會變的。”
笑容裡,依然暗藏著一把冷刀,想殺了澤變,這樣就可以回去帝淵夜。
“好了,你們以後再慢慢地噓寒問暖。”
目前還是把那個孟關一死的事情處理了,再做其他的打算。澤變想著早點解決此事,然後給從容一個交代。
後來澤變細細地琢磨一番,“你們覺得誰最有可能殺了孟關?他有什麼仇人嗎?”
總之,他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從容像是痛心道,“孟關向來溫文爾雅,就跟臨風的性子差不多,為人處世不錯,但唯獨就是沒有比臨風的修為高。所以他在外面,沒有樹立過多的敵人,他被仇人所殺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想想,從容愈發的難過不已,樓一時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他不要過於傷心。
最近這幾年裡,長盡間的弟子死了不少。
人非草木,總會有師徒的情分在內。對於孟關突如其來的一死,終究是痛心至極。
“那麼他被殺的動機,就是因為他過於優秀,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慌絕把自已內心所想說了出來,就彷彿他的推斷,從來都是正確的。
從容嘆了一聲,外界傳聞慌絕最會胡思亂想的,果然是不錯,沒有真憑實據,他還說得振振有詞。
“沒有,你怎麼把視線轉移到我的弟子們內訌的那個方面去了。他們向來心地善良,從來不會相互暗算彼此。”
慌絕立即道,“那麼有著最大的嫌疑,就是錯落了。”
對了,只有他跟澤變有仇,只要任何門派的弟子死在道慕離中,就說明臨風辦事不力。
接下來,道慕離的名聲會有損,最後就是對澤變不利。
“師弟!”
聽到他再次強調,那個錯覺有些嫌疑時,澤變的臉色似乎黑了兩分。
總覺得他在言語上,已經得罪錯落。
但沒事,像錯落以前經常對別人說話尖酸刻薄,也會聽了不少這樣的話,應該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