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變冷聲道,“若是離愁沒有殺了師兄,又怎麼會害怕去觸碰此塔呢?我拿著誠言塔,都能夠面不改色。不知道離愁,究竟在怕什麼?”
澤變又把此塔放在半空中,讓它自已懸浮起來了。
眼尾的餘光瞄到離愁,似乎有些猶猶豫豫的樣子,不想去觸碰此塔,但欲言又止。
錯落似笑非笑道,“澤變老糊塗呀!你這是強人所難。雖然之前他跟忘歸有些仇恨,但早就把此事拋諸腦後了。”
能夠看得出澤變這次動了真格,非得讓離愁去觸碰那個誠言塔。
此塔,應該就是澤變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能夠找到的。
冷照憤怒道,“澤變要認清楚自已的位置,你只是道慕離的掌門,不是離愁的師父。而我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弟子,不是供你使喚的。”
離愁沉默了,眸光落在那個誠言塔上,有幾次想要逃了出去澤室,但又怕被他們說他心虛害怕,才要逃了。
因此,離愁才沒有挪動半步。
錦冷提高聲音道,“長老不必動怒,若是離愁沒有殺了前掌門,就不必害怕了。”
在那些小妖的回憶中,把那些零散的片段聯接起來,然後再總結出來的結論。
就是離愁的嫌疑最大,畢竟在忘歸逝世的那天,他曾經出現過。
冷照的臉色陰沉,似乎覺得室內的氛圍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在袖子中,下意識就攥緊拳頭,曾經三翻四次就想朝著澤變的臉上拼命地打了過去。
離愁把眸光收了回來,但在眼珠子轉動的時候,就有一絲的惶恐一閃而過,但被錦冷捕捉到了。
原來他自戀的表情,陡然變得冷漠起來。
落燈冷冷道,“離愁只需要觸碰一下誠言塔,又不會損耗他的靈力,更不會讓他命喪當場,究竟在害怕什麼?遲遲都沒有動手?”
此話,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劍一樣,刺進離愁的心中。
離愁沉默了,後來才語重心長道,“我可以去觸碰誠言塔,若是它沒有顯示黑色,掌門是不是需要跟我道歉一聲?”
澤變點了點頭,似乎沒有半點猶豫。不像離愁,猶豫了這麼久的時間,拖延時間。
冷照準備開口時,驀然就被他阻止了。
離愁就像是視死如歸一樣,一步步地走近那個渾體散發出青暈的誠言塔。
伸手去觸碰它一下,一會兒後,卻沒有顯示出黑色了。
錦冷似乎不敢相信,難道是冤枉了離愁嗎?可是···明明,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跟落燈相視時,也發現他的眼中,充斥著滿滿的困惑。
離愁擺出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語氣傲嬌道,“怎麼樣?雖然我痛恨忘歸,但他的死,不是我所殺的。”
錦冷難以置通道,“不可能,在小妖的回憶中,忘歸逝世的那天,你就跟昨非見過面,還說了些許的話。忘歸的死,你是最早知道的…沒錯,昨非是重傷了忘歸,但後來不是你用著匕首捅了他嗎?”
若非不是捅了他最後一刀,興許,忘歸還會有一絲的希望活了下來。
離愁拍了拍手,冷聲道,“你怕是胡說八道吧,我會暗中勾結魔族?五個門派之中,彼此約定,不能勾結魔族或者妖族。這些規矩,我始終把它銘記在心。如今,我只需要澤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