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冷無意間瞄到門前,只見慌絕站在那裡!他投來死亡的眸色,似乎就想把奇逐渾身上下的皮肉削掉了。
奇逐此時就想逃了出去,但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曾經跟慌絕見過幾面,以他不錯的記性,是會記住自已的。
慌絕知道她在舊樓中練字,所以就格外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就怕她會在樓中,私下見了帝淵夜的弟子。
只是有些意外,他居然在這裡見到風期曾經收下的弟子,奇逐。
至於奇逐被逐出師門一事,慌絕略有耳聞,只是此事跟澤變沒有關係,就將它拋諸腦後。
慌絕拿著銳利的眸光,橫掃四周後,發現只有他們在內,瞧著那些紙張上的字跡,一臉的嫌棄,“你為什麼會過來舊樓?”
“師父叫我練字···”
“沒有問你,我在問他!”
慌絕那兩隻血紅般的眼珠,就像是盯在他的身上,沒有半點挪開的意思。
奇逐知道他向來生性多疑,除了澤變外,別人都會被他懷疑用心不良。
低沉有力回答道,“今天給你們送來門扇,畢竟又跟錦冷相識一場,就順道過來跟她寒暄幾句。”
慌絕將他的身上打量一遍,確定他只有帶了一把普通的扇子,就沒有帶著其他的靈器過來。
慌絕按了按他的肩膀,直截了當道,“你既然曾經身為寒雙十重的弟子,就應該知道道慕離的門規。還明知故犯,是想打一架?”
奇逐笑了笑,只道,“絕慕真人不必為難我,以我的修為,又怎麼會打得過你?”
之前,他見過慌絕跟別人在擂臺上切磋功法,但他始終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幾乎想把別人打得跪地求饒,才肯善罷甘休。
錦冷勸了一句,“他過來向我噓寒問暖幾句,馬上就會離開了。”
在暗中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現在就離開舊樓。
奇逐意會了,趁著慌絕不注意時,就立即溜了出去。只有這樣,才不需要跟他切磋功法。
他還需要前去歷莊一趟,尋找她的家人,可不能有傷在身了。
慌絕眼中的怒意淡了下去,知道奇逐在別道鎮上的那一間酒肆說書,生活過得很是平淡了。
這次他特意喬裝打扮成木匠的跟班,是為了見錦冷。
錦冷繼續低頭寫字,想忽略他的存在,若是此時跟他辯論起來,以慌絕的性子,肯定會不依不饒說個不停,最後非得澤變出面了,他才會默不作聲。
“字,難看!”
留下此話後,慌絕就離開舊樓了。以後還得留個心眼,他希望自已能夠找到錦冷跟帝淵夜的弟子私下見面,然後算計澤變的證據。
只有人證物證俱在,才能夠將錦冷逐出師門。
錦冷終於鬆了一口氣,繼續努力練字。樓中,又恢復以往的冷清。
只有那些風聲,偶爾會從窗縫中傳了進來。
在兩天之內,錦冷除了練習逆裂術和重裂術外,就在等著奇逐的訊息了。
又不能私自下山,親自前去別道鎮上的酒肆一回,看他是否回來了。
直至六天後,奇逐派人給錦冷傳來訊息,說是她的家人並未在歷莊出現了。
錦冷當時有些失落,也希望他們能夠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