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子啊,在他唾手可得的時候,他棄如敝屣。
可當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早就愛上她的時候,她卻消失了……
他連追妻火葬場的機會都沒有!
西元街。
冬梅正在採辦物品,忽如其來的,一陣清風吹過,小丫鬟回眸——
一位黑衣勁裝的俊秀少年摔倒在地。
好巧不巧。
他摔在她淡綠色軟煙羅的裙裾邊。
冬梅下意識:
我c!碰瓷啊!
反射性彈跳開,她離他三米後,卻又忍不住好奇……多看了他一眼。
真是罪孽啊。
就是多看了這一眼,這個男人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少年衣領大敞。
蜜色的肌膚在烈陽下泛著溫潤的光,肌理線條漂亮,人魚線一路蜿蜒向下,引人遐思。
血色傷痕無損他的美貌,反倒為他添了些嬌弱美。
懷裡是一把丹頂鶴腿骨做成的笛子。
這支笛子……冬梅似曾相識。
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一閃而逝的回憶,快到讓她抓不住,她索性不再糾結,鬼使神差走近他。
撕下他面紗——
少年青絲墨髮,系一根玄色抹額,中間一顆紅寶石,乾淨明朗,異域人的五官深邃,微冷,衣襟袖口,嵌了一朵開到荼靡的……地獄彼岸花。
後來。
她懵懂問他:“傅公子,為什麼在袖口鑲嵌彼岸花?有什麼意義?”
傅庭冰冷:“彼岸花,花開不見葉,葉落不見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這是比陰陽兩隔更加怨毒的詛咒。
至於意義?
銀霜為他而死,她是他心口最痛的傷疤,嵌在袖口的這朵彼岸花被她的血液浸透,是他在留戀她。
冬梅卻傻乎乎問他:“公子可否為我換掉這朵彼岸花?
我不喜歡……”
她喜歡他。
她只是,不想她和他的結局像彼岸花一樣……殘忍悲涼。
他不置可否。她算個什麼東西?他不過是利用她而已。銀霜啊,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再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