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個其貌不揚略帶猥瑣之人所說這般請求,大概孟君歸只會翻個白眼,不加理會。
但是對於如此俊美,甚至有股浩然正氣的葉落安,就得另當別論了。
“好說好說,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了葉落安的京城之旅,多了太多趣味。葉落安不是話多的人,但對於孟君歸的喋喋不休,總是耐心聆聽,偶爾也會發出點自己的見解;而且為人坦蕩,溫柔體貼,一路上的衣食住行皆是料理妥當,孟君歸很是滿意。
孟君歸常常開玩笑道:“葉兄如此體貼,哪家女子若能嫁給你,當真是難得的好福氣呀,不知葉兄可有婚配?”
葉落安每每鄭重答道:“葉某已有婚配,只待年後訂婚禮成,兩年後便可迎娶進門了。”
“這可真巧了,我家高堂也為我擇了一門婚事,只是那家姑娘實在,唉,一言難盡,不說我了,說說你進門的妻子吧,你可見過,可喜歡?”
“自然是見過的,是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子,我很歡喜。”語氣中的溫柔與繾綣是那般顯眼,孟君歸很是羨慕,有點酸酸道:
“我就沒有這般好福氣了,聽說我要娶的婆娘,又醜脾氣有壞,嗓門又出奇的大,人稱河東獅吼......”
說著說著,孟君歸有點說不下去了,總感覺涼颼颼的,明明已經打春了。
對了,葉兄看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點奇怪,有點意味深長呀。
算了算了不說了,成一時口舌之快,似乎不大妥當。
一路上游山玩水,葉落安晚上還會讀點聖賢書,這孟君歸倒是真正的玩樂,變故是在一次聽戲歸來。
那一天他們看的戲曲是《梁山伯與祝英臺》,老生常談的經典曲目了,黃梅戲咿咿呀呀惹人瞌睡,不過第一次來看的小姑娘還是津津有味,全神貫注。
臺上,梁山伯看出女扮男裝的祝英臺耳上有環痕,便問她:“英臺不是女兒身,因何耳上有環痕?”。
祝英臺解釋,“耳環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雲,村裡酬神多廟會,年年由我扮觀音,梁兄做文章要專心,你前程不想想釵裙”。
梁山伯道:“我從此不敢看觀音。”
女扮男裝的小姑娘看到這,不禁抓了一把瓜子,一邊磕著一邊點評道,“怎就不敢看觀音了呢?”
話音剛落男子的呼吸便已然靠近,落在小巧的耳朵旁,輕輕道:“孟弟可想知道是為何?”
縱使一向男扮女裝,從未與外男這般靠近過的卿卿不習慣得很,尤其是在自己的耳垂旁,撥出的熱氣近在咫尺,卿卿第一次感覺到了那般劇烈的心跳,卻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那人的。
面前小巧的耳垂粉中透著紅,瑩潤美好,不等懷中人回答,那人又在耳邊道:“孟弟可是男兒郎,為何耳上亦有環痕?”
似是戲曲的臺詞,經葉落安這般一說,吐露出的卻是另一般風情。
唇紅齒白的白面書生,自然是賞心悅目的,比之臺上梁山伯,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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