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師妹天賦異稟,不如我們現在就授課吧。”
“不要呀。”
木兮一臉惆悵,自從第一年跟著大傢伙一起上過這岐黃之術,學了點皮毛,第二年便專修了占卜,除了整人,再沒用過這醫術的半點知識了,且這大師兄步錯一向嚴禁,若是不好好聽還不知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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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義診的講究,第一點不在醫術,而是一些原則問題。驕恣不論於理,一不治也;輕身重財,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適,三不治也,陰陽並,髒氣不定,四不治也;行贏不能服藥,五不治也;信巫不信醫,六不治也。”
本來聽著不是專業的枯燥知識,卻不料步錯說了一大堆古文,一向不喜歡詩詞古文的木兮實在有點聽不懂,便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流雲觀的小才女圓圓身上,原垣也正在屏氣聽講,認真的很,無奈小師姐一直在踢她,所以,她清清嗓子解釋道:
“倚仗權勢、蠻不講理的,不治;要錢不要命的,不治;不聽醫囑,對衣食藥物挑剔的,不治;有病不早就醫,導致病情加重,不治;身體太弱,不能承受藥力的,不治;信巫術不信醫生的,不治。”說罷,投給師姐一個無奈的小眼神,柔柔道:“師姐,這向來的醫書也好,古籍也罷,皆是用古文寫成,你這般不通文意,實在是不好。”
一路鬥嘴中時間倒也過得飛快,臨安城外早已搭好了涼棚,告示是昨天下的,今天看病的人家便已經排起了長龍,眾人皆是一臉期盼,畢竟流雲觀的醫術,實乃天下一絕,平時基本又不出診。
一天下來,僅僅是寫藥方報藥名木兮便已經累得不省人事了,躺在臨時搭好的涼棚裡,胡亂踢了鞋襪,便準備睡覺,睡前習慣性的摸向旁邊,卻捉了空,是啊,水湄不在身邊,不過今後都擼不上了,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木兮腦子裡似乎清醒了一會,不過睏意再次襲來,一夜無夢,好眠。
“城主的傻兒子又病了,估計這次是真的挺不去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這般富貴權勢......”
臨安城少主病入膏肓的訊息一夜之間傳遍全城,木兮滿腦子都是三年多年那個美人哥哥還有那場絢爛的煙花......
“師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呀,你就去城主府看看嘛,好不好呀。”
“不好,我若上門診治,這義診的攤子誰來支撐?你那半吊子水平我可不放心,不為救一人而放棄天下人......”
“那我去,你給我多帶點你制好的靈丹妙藥,如果我能準確將病症脈狀都說清楚的話,你應該能給我開出藥方吧。”
“這人是你的故人?”
“好師兄,你就別問了,這次事成,我答應你安心學醫,每次都陪你義診好不好。”
“好。”
臨安城,城主府。藥香四散,眾人皆是匆匆。
“公子,木姑娘正帶著一個包裹進城了,似乎是前來城主府。”
“告示可貼好了。”
“貼好了,求訪名醫。”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後,在一旁侍從擔憂的目光中,輕聲道“無妨,莫要告訴我阿爹阿孃。”
他掩下手中帶血的錦帕,眸色晦暗不明,似乎翻滾著又壓抑著一種情緒。
“言公子既然請了我這流雲觀觀主治病還不夠,還在遍訪名醫,這是看不起我姜某人嗎?既然如此,不如告辭,你們另尋高就。”
“姜觀主誤會了,可否借一步容我解釋一下。”
“如今天子忌憚我臨安城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姜觀主必定不想讓上面那位知道你與我臨安城私交過甚,天下誰人不知觀主醫術無雙,觀主又怎會在乎這虛名呢?”
“流雲觀縱使是天下第一觀,難道不會被上面哪一位忌憚嗎?合則兩利,分則兩敗。臨安城在一日,必保凌霄山清淨。”
“你倒真不像個傻子,我看到是慧極近妖啊,我座下二弟子過目不忘天資聰穎,現在比之你這傻公子倒是遜色多了。”
“觀主說笑了,不知這位弟子可是木兮木有枝?”
“你打聽倒是細緻,我倒是想起多年前你們好像見過。”
“是啊,何止見過”
這句話太輕了,輕到對面喝茶的姜嵩白都沒有聽見。
兩人皆是各有所想,各有盤算。
沒多久,姜觀主留下藥方便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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