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樣就是跟我有仇,”敖丙閉著眼往他懷裡滾,“你就不怕弄死我麼?”
“我以為你喜歡……”
“誰會喜歡啊,”敖丙睜眼瞪他,“你太暴力了。都說不要了,你還來。”
“你哪次不是說不要,”哪吒笑,“我以為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敖丙洩氣了,臉埋在他懷裡,悶悶道:“以後隔十天一次。” 太頻繁不行,隔得太久也不行,敖丙心想我太難了。
“那一個月不就只有三次?”哪吒想了下,也不知道三次算是多還是少,因為有時他們一個月也不來一次。
“三次就三次,多了受不了。你這個暴力狂。”
“那我以後溫柔點,好不好?”
“最好溫柔點,不然不和你來了。”
“你是沒有那個止痛丸了嗎?”哪吒問。
敖丙不吭聲了,他確實用完了,以往再猛的時候都有,因為吃了止痛丸,沒那麼痛,只覺得被弄的很舍予服。現在沒有止痛丸加持,尖銳的疼痛穿腦而來,渾身都叫囂著疼,敖丙被恁得要死要活,因為害羞,又不敢喊得太大聲,隱忍得很是艱辛。
“沒有了。”敖丙應了他一句,“別吵了,我頭疼。”
“好,不吵。”哪吒摟著他,心疼地親了親他額頭。
一覺下去,睡到日上三竿。哪吒是無所謂了,他可以在營帳裡待一天,反正又不用他打仗。敖丙還是要起來。
哪吒看著他起來,道:“要不就休息一天吧,你不是說累麼?”
“沒事了。”敖丙邊穿衣服邊應他。
哪吒看著他穿衣服,笑,“你可真是隻勤勞的小蜜蜂。”
敖丙現在一點不困了,穿好衣服,把頭發束了起來,哪吒在旁看著他,看得聚精會神。敖丙掃了他一眼,道:“你要沒事就自己回潼關取幾根蓮藕來,我早點給你接上吧。反正你有風火輪,一陣風就到了。”
“誰說我沒事,”哪吒看著他,耍賴道:“我有事得很,你要是陪我去,我就沒事。”
“隔三差五地打仗,傷兵一批一批的,我哪有空陪你。”敖丙看著他,蹙了蹙眉,最後覺得還是算了,“隨便你了,反正打仗用不著你,你自己慢慢養著吧。”
“嗯,那就慢慢養著吧。”哪吒可不想這麼快就好了,好了他還怎麼窩著啊?
敖丙料理好了自己,就幫哪吒穿衣束發,哪吒現在跟個廢人差不多,他還樂在其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敖丙給他穿衣。時不時地湊近輕薄一下。自得其樂。
敖丙被這流氓行徑搞得有些不耐,“再動你自己弄。不管你了。”
“別啊,我一隻手怎麼弄。”哪吒訕訕收回了手,看著他笑,“還是你幫我弄。”
敖丙嘆了口氣,繼續伺候著這位祖宗。
好不容易弄完了,敖丙不想再理他。飯就不吃了,都已經很晚了,敖丙得去傷兵營,哪吒想跟著敖丙,敖丙嫌看到他煩,不讓他跟,讓他愛上哪去上哪去。
哪吒摸了摸鼻子,無奈地看著敖丙離開。他還在想著昨晚是不是把敖丙欺負狠了,今天看到自己就煩了。
敖丙出了營帳,看到秋高氣爽,心情舒暢許多。哪吒給予的疼痛還在,但龍族的恢複力驚人,敖丙覺得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哪吒渴望敖丙自然令他歡喜,不過是不是有個度的問題沒把握好?本來滿心歡喜,變成了一場折磨。敖丙下意識地摟了下腰,往傷兵營去,路上想了些有的沒的。
敖丙給傷兵療傷時又想到了韋護的問題,雖然哪吒說不要插手人家感情之事,但醫者仁心,敖丙怎忍心看到明明可以醫治的一個人慢慢走向死亡?如果他要“戰死”沙場呢?韋護的悲觀厭世著實令人擔心,若是任由這麼下去,說不定不久之後就看到他的屍體被抬回來。
敖丙越想越不能忍,覺得得找楊戩談談。如果他還有點良心,就應該去勸勸韋護。
敖丙趁傷兵少時,抽空去找楊戩,一路問過去,得知楊戩正在丞相帳中商議事情。敖丙便去了丞相的營帳,站在外頭等候,不知議事要多久,若是太久,自己可能得先回去。
敖丙悄悄問帳外守衛計程車兵,裡面議事多久了,敖丙在軍中名聲在外,連武王都誇贊不已,自然更受人尊敬,那士兵不敢怠慢他,告訴他已經很久了。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日過得尤其快。敖丙想著,再怎麼著,這人也得吃飯吧,索性再等等。
不多會兒,就看到楊戩和一幫老頭出來了,楊戩長身玉立,宛若一朵白蓮,在一幫糟老頭子中顯得尤其醒目。敖丙迎了上去,喊了一聲:“楊戩。”
楊戩看到敖丙,有些驚訝,“何大夫,你找我?”
敖丙點了點頭,“有點事,找個地方說。”
兩人回了楊戩的營帳,楊戩不知何大夫有何事找自己,難道因為之前殺申公豹沒死之事?對了,自己一直沒告訴他一聲,楊戩在軍中忙碌,腦子裡天天塞著事,倒把這事給忘了。也不知哪吒回來有沒有跟他提起過。
楊戩回了營帳後,率先道:“可是那申公豹沒死之事?抱歉,我忘了告訴你了。他確實沒死,後來我跟哪吒去殺他,沒殺成,被王母帶走了,帶去了昆侖山。暫時應該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敖丙道:“此事我已知曉了,哪吒都告訴我了。我來找你,不是為這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