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敖丙笑了下,“還可以忍受。”
“對不起,”哪吒抱歉地道:“太久沒……我一時沒控制住自己。”
“所以啊,你不能老是這樣攢著,”敖丙取笑了他一句,“隔得久了就要人命,我真擔心哪天就死在你的床上了。”
哪吒被他取笑,又被他說中心事,有些不好意思,“那我固定一下時間?可是我怕你受不住。”
“我沒事,身體棒著呢。”敖丙拉了他的手環著自己的腰,“幫我揉揉,疼。”敖丙嬌嗔的話一出,哪吒的從裡到外都酥了,連忙幫他揉著,“是這裡疼嗎?”
“哪裡都疼,啊,”敖丙說著驚呼了一聲,哪吒連忙住了手,看著他,敖丙蹙了蹙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輕……點啊。”
“嗯,好,”哪吒答應著,輕輕地幫他揉著,“你閉上眼再睡會兒吧,還早呢。”
“嗯。”敖丙在他懷中閉上了眼。
哪吒一邊看著他,一邊幫他揉著腰,滿心眷戀。真希望這樣的日子永遠不會結束。
然而幸福的時刻總是太短暫。
哪吒已得知這次的澠池縣守將張奎是個厲害角色,他心裡有些慶幸。即便敖丙已經用獻身的方式安撫了哪吒,但哪吒消極應戰的心不死。他當然希望對方越厲害越好,最好大家都打不過,被攔在這裡,就不用渡黃河,去朝歌了。那他的餅餅就一直陪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不會消失。
有著這樣想法的哪吒未免太過天真和幼稚,但他想將愛人留在身邊的感情是如此強烈。他已經不在乎別的了,只在乎他所愛的那個敖丙。
兩軍對壘。
哪吒一馬當先,楊任和雷震子分別在哪吒左右兩側。鄧嬋玉亦在前頭,她左右兩側是土行孫和韋護。哪吒和鄧嬋玉各帶領五萬兵馬作為先鋒攻打澠池。
澠池守將張奎帶兵出來迎戰,他左右兩側是高蘭英和費時。費時的五萬將士尤記潼關前恥,要報仇雪恨,張奎自然不會攔著他們。張奎自己也帶了五萬兵馬出來迎敵。
如今兩軍對壘,旗鼓相當。
哪吒拍馬出列,沖對面喊:“敢問對面哪個是張奎?”
張奎被點名,出列上前,大聲道:“老子便是張奎,毛頭小子,喊你爺爺作甚?”
哪吒嗤了一聲,道:“聽聞你素有殺神之名號,好大威風,今日讓老子見識見識是不是名副其實!”
張奎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名副其實,一戰便知!”
哪吒想趁機試探他身手,便踏了風火輪來戰:“你爺爺哪吒來也!”
張奎座下一匹獨角烏煙獸,身形似馬,卻又非馬,腦門上長一尖尖獨角。一看便知絕非凡品。獨角烏煙獸乃一匹神獸,狂奔時形如烏煙,迅如疾風。為張奎在戰場上助力不少。
張奎手持一柄大長鋼刀,駕著獨角烏煙獸騰空而起,來戰哪吒。兩人便在空中對打了起來。哪吒並未使全力,但一試便知對方實力非凡。兩人鬥了上百回合,難分勝負。論速度,兩人速度相當。論武力,武力都不差。論耐力,哪吒蓮藕身顯然更勝一籌,但哪吒故意放水,所以兩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那兩人在空中鬥得久了,底下就有人按捺不住了。鄧嬋玉見對面還有個女將,當下出列沖對面喊道:“吾乃周營先鋒鄧嬋玉是也,對面的女將姓甚名誰,可敢與吾一戰!”
高蘭英見有人公然挑釁,不由冷哼一聲,出列回應:“吾乃澠池守將高蘭英是也,亂臣賊子也敢在此叫囂!”
鄧嬋玉拍馬又上前幾步,看清楚了紅袍鎧甲下一個女子長得甚是標緻,只不知武力如何。鄧嬋玉聽了她囂張的話語,冷冷一笑,道:“廢話少說!咱們且打一場,分個勝負!”鄧嬋玉許久不曾與女將對打了,手裡癢得很。上次和一個女將對打,還是對的龍吉,那時鄧嬋玉討不到什麼便宜,所幸後來和龍吉成了姐妹,倒不甚在意輸贏了。只是如今又遇到一個,看著很是老辣,鄧嬋玉不敢小覷。
“要打便打,盡管來!”高蘭英拍馬上來,氣勢洶洶。此舉正合鄧嬋玉心意,“好!爽快!”
這鄧嬋玉使的是雙刀,高蘭英也使雙刀,兩個當下左右開弓,你來我往地對打起來。高蘭英著金盔,鄧嬋玉著銀鎧,兩個在日光下尤其耀目。兩邊戰士也不仰著脖子瞧那空中戰況了,紛紛看底下這對女將對打。
當鄧嬋玉討著便宜時,周營將士紛紛喝彩。當高蘭英討著便宜時,殷商將士亦紛紛喝彩。兩邊人都揪著一顆心,瞧著場上英姿颯爽的兩名女將。都期待著己方能贏。
哪吒在空中回身一看,大家的目光都被底下吸引,嘴角勾了勾,賣了個破綻給張奎,張奎一把大鋼刀劈下來,直直把哪吒一條胳膊砍掉了。哪吒的胳膊被砍,也不嚷疼,對著他哈哈大笑:“爺爺是蓮藕身,是砍不死的!來啊!砍啊!”
張奎果真見著他的傷口毫無鮮血流出,而那被砍掉下去的一支胳膊變成了蓮藕,張奎見之,心中吃了一驚,但到底作戰經驗豐富,心理素質槓槓,這點小意外根本不能掀起他心中的波瀾,張奎冷笑了一聲,道:“蓮藕身又如何!老子照樣砍得你心服口服!”
哪吒要做戲就做得真一點,畢竟很多雙眼睛看著,當下便一副要和張奎拼得你死我活的模樣,其實處處是破綻。
楊任在底下瞧著上面哪吒他們,楊任看得出對手不弱,但哪吒不知為何,竟輸給一個凡人,著實令人匪夷所思。不應該啊。
雷震子也見了,在旁道:“那廝如此厲害,把哪吒的胳膊都給砍了下來!”
楊任聽了,應道:“是啊。”